刚救起来,状态刚刚稳定一点的病人。
年乐取舍一番,指腹擦过霍蔚然眼尾,认真开口。
“我这次假期,有一个多月,比赛还剩下不到十天,如果你同意让我去参加比赛,假期的剩下时间,我也用来陪你好不好?”
年乐看着霍蔚然动作顿了顿,似乎是开始严肃思考这个问题,纠结了足足有十来分钟,霍蔚然对着年乐,含泪点了一下头。
他舍不得。
但之后可以让年乐陪自己一个多月。
霍夫人带着霍火火站在病房外,正想着办法,大门忽的打开,只见护工出来找什么东西,病房内的霍蔚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年乐眼中也带着温和笑意。
霍火火好奇探头,不知道年乐用什么方法说动霍蔚然,但看眼下,两人似乎是已经达成一致。
霍夫人心还是提着,生怕年乐离开的时间里,霍蔚然再陷入之前那样的情绪。
两人刚说好不久,年乐眼睁睁看着霍蔚然已经出现分离前的焦虑,只能让他放缓呼吸,顺带向护工要了一支记号笔。
护工拿着笔快步回来,年乐靠近霍蔚然,从霍蔚然的角度看他手上的石膏,晃晃手中的笔。
被年乐贴近,霍蔚然情绪瞬间被安抚不少,再看年乐握起一只记号笔,开始在石膏上画什么。
霍蔚然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一动不动的配合年乐,几分钟后,年乐停笔,画在石膏上的,豁然是一小猫咪。
“我不在的时候,
()让它陪你好不好?”
霍蔚然看着石膏上的猫猫,想要扬起嘴角,但一听“不在”这个词,霍蔚然嘴角立即垂下,摇了摇头。
年乐再思考片刻,在猫猫旁边,画上一个小人。
“这是我。”年乐指向小人,“他陪你好不好?”
霍蔚然看着石膏上的简笔画年乐,安静许久后,主动一点点松开年乐的手腕,拿过年乐手中的笔,在画出的年乐旁边,添上简笔霍蔚然,牵上年乐的手。
霍蔚然左手画画明显废力些,但他却异常的认真,年乐静静注视,直到画作完成,年乐微笑着抬眼看向霍蔚然。
“你画的很好看。”
霍蔚然一顿,耳朵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红。
“这次可不能让它泡进水里。”年乐专注看向霍蔚然,霍蔚然放下手中的笔,再次握上年乐手腕,朝年乐点头。
这一晚年乐还是睡在霍蔚然旁边,梦里的霍蔚然明显更缺乏安全感,一个晚上把年乐紧紧箍在身下,年乐梦里是泰山压顶,醒来一眼就看到霍蔚然的脸。
年乐洗漱被全程牵着衣角,早餐时间有限,年乐快速的一勺勺往霍蔚然嘴里塞吃的,霍蔚然配合的快速吞咽,直到年乐起身要离开,霍蔚然一只手还是拽住年乐衣角。
“要送我吗?”年乐笑着询问。
霍蔚然闻言真的起身,拿了口罩戴好,在两个护工的陪同下,把年乐送出医院。
霍家的车已经在下面等待,护工明显看到霍蔚然踏出医院一步,似乎也想上车,但看到外面的人流,霍蔚然动作顿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年乐上车离开。
年乐一离开,霍蔚然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垂眼看着石膏上的简笔画,坐在医院住院部大厅的门口等候区。
“霍先生,外面比较冷,要不我们回病房?”护工试着劝说,却见霍蔚然直接在椅子上躺下,视线紧紧盯着医院大门的方向。
年乐第五局抽到的是一位职业初段棋手,职业初段面对九段,可怜孩子如坐针毡,一遍遍擦着额头上的汗,到中盘就已经投子认输,签完成绩确认书,还不好意思的说年乐是他偶像,能不能在衣服上签个名。
年乐微笑着签完名,一出会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