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毙命,很棒。”
沈迁抿了抿唇,离得这么近,要是失手就不礼貌了。
等兔子的血放干净,两人将栗子从树上取下来,又换了个远离射中兔子的地方藏好,才拿着箭,开始认真寻找猎物。
从山坳里走出来,两人没听到猎物的动静,先听到了一阵击金振玉的脆响,这种响声,不是动物能制造出来的。
循着声音看过去,他们看到了山脚下拿着刀剑正打成一团的两伙人。
陆久的眼睛猛地瞪大,他在青坪村生活了快二十年,也见过几回附近村里人起冲突,拉帮结伙地打架,但都是用棍棒,顶多上锄头铁锹,像这样刀剑齐上,一副恨不得置另一伙人于死地的狠戾模样,还是头一回见。
不,应该说连这样的刀剑,他都是头一回见。
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忍不住庆幸,还好刚才怕惊到猎物,他跟相公都没有说话,走路的脚步声也放得很轻,不然离得这么近,山脚下的人很可能发现他们。
这样不要命的打法,陆久很难不怀疑,若是被发现,他跟沈迁也会有危险。
于是压低声音,“我们赶紧离开。”
他转头看向沈迁,却见自家相公除了跟自己一样震惊外,眼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他小声问:“怎么了?”
沈迁同样小声说:“那个穿蓝衣拿剑的人,是太子。”
要不是他对人的长相极为敏锐,经常见过一回就能记住,且一直护在太子身边的那人,也跟原身记忆里,跟在太子身边的人一模一样,他都要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去桐义州赈灾的太子怎么会出现在曲安县,还在这荒山野岭里被人追杀。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他们在县城里听到那么多人讨论,桐义州知州曾经想谋害太子,能让这种消息传出来,除了一切已经尽在太子一群人的掌握之中,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还有第三方想让太子死在桐义州,到时候将证据引向知州余党,多方便逃脱啊。
陆久听到底下拿剑的是太子,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不是在县城听到的,那些有关太子的事迹,电光石火间,他先明白了沈迁的想法,也顺理成章理解了沈迁眼里的那一点激动。
他咽了下口水,问:“我们要怎么做?”
这会儿功夫,两人已经看清了下面的形势,太子一行只有三人,对面却有五人,即便护着太子的那人看起来是几人里面最强的,但对面终究人多,渐渐地,太子一方便显得有些力有不逮。
而对面那群人,为首者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居然退了出来,抱臂站在不远处,像是看困兽犹斗一样,含笑看着太子一方。
沈迁深深地看了陆久一眼,“阿久,你躲起来。”
陆久虽然不懂官场跟朝堂的事情,但是刚才看到底下有人厮杀,他第一反应便是赶紧离开,免得惹火上身,他自然明白沈迁让他躲起来是什么意思,难以置信道:“你居然让我躲起来?”
“你知道我掺和进去,可能会是什么下场吗?”沈迁道。
他穿越之前,拿着父母留给他的,足够他躺平一辈子的遗产,却去考了家乡的选调生,不过是因为有志于此。
穿越过来后,知道原身的处境,他颓废了好几日,后面虽然振作起来,又有了喜欢的人,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但午夜梦回时,想到自己甚至是儿孙,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青坪村,终究是难以释怀。
为了让自己开心点,他平时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如今有机会摆在眼前,即便只有一线可能,他都想试一试。
他道:“要是加入进去,还是打不过那群人,那就是命丧当场,而且就算帮太子打赢了那群人,太子也可能不留我活口。”
他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