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忆彤便推测,也许是唐夏和黎景曜的八字不合。
黎母觉得有道理,就让何忆彤陪自己去崇福寺。
崇福寺离帝都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回来晚了一些,到市郊又遇上了一伙劫匪。
司机受伤,幸好何忆彤冒死拖住那些歹徒。
她跑到临近的一家宾馆,宾馆是私人开的,花了点儿钱,老板才同意救人。
黎景曜长眸冷漠,“看来您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吧。”
要不是黎父去桐山疗养院看奶奶,大房一家又围着断臂的黎天磊转,他不会跑这一趟。
“景曜……”见他要走,黎母急声喊住。
黎景曜脚步微顿,却没有回身,回答黎母刚刚的问题,“这些年,何家所享的尊荣,足够偿还所有恩情。”
黎母不可置信,“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救命之恩,乃天大的恩情,你怎么可以用这些物质衡量?”
黎景曜蓦然转身,看着她冷冷质问,“你不物质?这些年所享的荣华富贵,哪样不是物质带给你的?
再有,如果您是普通人家的家庭主妇,何家会救你?何忆彤会理你?”
黎母噎声,“可、可不管怎么说,这些恩情是不可磨灭的,你去看看彤彤吧,她伤的挺重。”
黎景曜沉眸看了她一会儿,无言离开。
隔壁就是何忆彤的病房。
何忆彤脖子和手臂都包着纱布,半躺在床上,望眼欲穿的盯着门口。
她听到隔壁的争吵声,又结束,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直到十分钟以后,何忆彤颓败的躺回床上。
……
黎景曜站在窗边,望着远处万家灯海,他攥着手机,想给唐夏打个电话。
突然,一阵吵闹声从病房传来。
“出去,我不打针,我的脸都毁了,打针有什么用?”
护士耐心相劝,“何小姐您的脸没事,伤口在脖子上,而且只要悉心护理,不会留疤。”
“我不信,你出去!”
黎景曜冷眼看着护士被赶出来,来到他面前,“先生,您是1202何小姐的朋友吗?她是和1201黎夫人一起送来的,您来看黎夫人,想必也认识何小姐吧?”
黎景曜表情漠然,“什么事?”
“何小姐不肯打消炎针,这样伤口会发炎的,请您去劝劝她吧……”
正说着,一身病号服的何忆彤扶着门框出现在门口,面色苍白,声音虚弱,“景曜哥……”
话未出口,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听到动静的黎母也在护工搀扶下出来了,她在逃跑过程中受了伤,踝骨关节脱位。
见状,她看向黎景曜慌声道:“景曜,快、快把彤彤抱起来。”
黎景曜眉眼间透着躁意,但还是阔步走过去,将何忆彤抱了起来。
何忆彤埋进男人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黎景曜将她放在床上,何忆彤楚楚可怜的抬头,“景曜哥……”
黎景曜却不耐打断,他冷声开口,“不想治疗就不治,你死了,何家会得黎家一辈子庇护。”
说完转身而去。
后面传来何忆彤的啼哭,以及黎母的漫骂。
……
第二天一早,唐夏出门时,恰好赶上黎景曜进门。
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朝外走去。
与男人擦肩而过时,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那是某个大品牌的女士专用香水。
唐夏脚步一顿,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