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番话阴阳怪气的话说出来,配上他脸上贱兮兮的表情,没人觉得他是一番好心。
身旁有心之人却在心中暗自计较:知府大人的小妾怀了孕,还是个男孩?
若生下来真的是个男孩,这钱宽也就不是知府大人的独子了,那知府大人和夫人还会如此纵容他吗?
钱宽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他还在想着自从这位姨娘进了府,又快速怀上了身孕,他娘就失宠了,夫人现在也不太待见他们娘俩,他得帮娘出口气才行。
吴三儿带着书童过去买酸梅饮,没过一会儿,他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狗腿的说:“少爷,您猜我刚刚碰着谁了?”
他一脸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钱宽最近心情不好,加上今日天气燥热,懒得与他多言,见他那副贱兮兮的表情,照着后脑勺给了他一巴掌。
“不说滚。”
他虎着脸让吴三儿心里一颤,当下也不卖关子了,赶忙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见到的说了出来。
“就书院新来的那个,好像姓孟的,原来那卖酸梅饮的小妇人就是他媳妇儿。”
“当真?”
“千真万确,我刚刚亲眼瞧见的,两人坐在一起亲昵的很。”
钱宽将手中的扇子抖开又和上,半晌才笑到道:“有辱斯文——”
他说的有辱斯文,自然是指孟平远让家属当街叫卖有辱斯文。
他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来往结交的莫不是权贵豪族,文人雅士,这种小摊小贩。在他眼里委实上不得台面。
吴三儿家中也是富户,可是在他面前也只有给他当个跑腿的份儿,他想打便打,想骂便骂。
也罢,他心想小爷我正好最近心情不好,正好找个人玩玩出出气儿。
他招手示意吴三儿俯身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吴三儿点头答应,狗腿极了。
这边林秀与孟平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两人回到家,刚到门口,就见到刘大嫂气呼呼的跑来。
见到林秀,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刘大嫂性格爽朗,从来见人都是笑嘻嘻的 ,林秀还从未见到她哭过。
她一时间门不知所措,忙放下。东西手忙脚乱的安慰到:“刘大嫂,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刘大嫂也是被气的狠了,哭了一会儿缓过劲来说到:“妹子,这城里人也太欺负人了。”
原来之前刘大嫂在酒楼找了一份工,每天晚上做两个时辰。
她每日傍晚出门之前就将饭做好,温在锅里,她家男人下了学回家就能吃上热饭。
谁知晚上回来,刘文生说并没有看到留饭。
这第一回刘大嫂也没有在意,只当院里哪个小孩贪吃,一碗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院子里人多嘴杂,她也就没有计较。
谁知这样的情况一连出现了好几天,她就在院子里喊了几句,类似于谁这么贪吃,吃他们家东西之类的云云。
她本来是想这么说几句,那人也就不吃了。
谁知道这情况越来越糟,不仅温在锅里的饭被偷吃了,就连厨房里买来烧火的煤炭都少了。
另一户人家的妇人有一次悄悄跟她说这是房东老太太偷拿的,让她把这东西都锁起来,不要放外面。
刘大嫂本来就性格直爽,这哪能忍得了啊,之前不知道是谁,她也就只能在院里骂几句。
现在知道是谁做的,哪里还能憋得住,当即找上门去对质。
谁知道对方矢口否认,骂的比她还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