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
“夫子,我与君豪同处一室,近日只有段维,时常过来,颇为殷勤。”
在渠山书院,他与季君豪住在一屋,与段维并不如何熟悉,可是近来,他却频繁过来,或是请教学问,或是闲聊串门。
起初,他只是觉得段维此人有些趋炎附势,是因为季君豪的叔父才如此热情,但是现在想来,就是那段时间,给了他可趁之机。
等孟平远说出自己具体的看法分析之后,孔夫子开口:“早上君豪也是在这里说出同样的话。”
他还说此事是他们俩大意,没有预估到人心的险恶,但是这件事没有证据,段维必不会承认。
孔夫子心中也是内疚,是他作为夫子,没有把学生教好,还险些害了两名好学生。
若这奸计得逞,两人的前尘毁于一旦,孔夫子不敢想象到那个时候,他将如何面对两人。
孟平远看出孔夫子的伤心失落,劝慰道:“一样米养百样人,与夫子并无关系,还请夫子不要介怀。”
从孔夫子的书房出来后,正好碰见季君豪,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庆幸。
“好事多磨,看来这次咱俩必定榜上有名。”季君豪笑着说道。
孟平远也笑了出来,“君豪兄默的试卷我看过,看得出来发挥的很好。”
原本在那样的环境下,能发挥出真实水平的八分就不错了,可是季君豪比平日里考的还要好。
“承崇文兄吉言,半月之后就是放榜之日,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君豪兄呢?”
“若这次能中秀才,家父定会让我去府城读书,好应对明年的府试。”
府试就在明年的五月份,这中间相隔的时间短,若不认真准备,恐怕也是徒劳。
季父格外重视儿子的读书,依他的看法,不管这次中不中,放榜之后都要去府城读书。
只有走出去,才能见到大世面,也能跟更多优秀的人在一起读书。
季君豪原本不想去,他在东郡县呆习惯了,去了府城,人生地不熟的,可是架不住季父的一套说辞。
瞿山书院在这里不错,可是跟府城的书院一比,又要差多了。
男子汉大丈夫当走出去,见世面,窝在家里怎么能有出息?
季父这断时间天天这么给他洗脑。
孟平远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家的经济条件有限,做任何决定都必须深思熟虑。
现在还得看县试的结果再做决定。
季君豪点头表示理解,去府城读书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孟家虽说小有余财,但到底根基不丰,有考虑是正常的。
另一个孟平远已经成家,府城离东郡县几百里之远,来回都不方便。
“崇文兄家有娇妻,自然舍不得。不似我孤家寡人,去哪里也就一个铺盖就成了。”季君豪打趣。
孟平远笑笑没有否认,他与林秀正是新婚燕尔,若是出远门自然心中挂念,若是带她一起,又怕她不愿意。
出门在外自然不如在家中舒服,孟平远实在两难。
孟平远心里的思虑不提,话说到孟大柱这边,今日衙门捉住了一个坑蒙拐骗的道士,一时间颇为热闹。
据那道士交代,已经在东郡县周围诈骗了三百余俩银子,少的有一二两,多的有一二百两,这个被骗的最多的自然是胡掌柜这个大冤种。
不过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对那道士的话深信不疑,正在店里盼着道长可以帮他降住林秀这个妖女呢。
孟大柱奉命带人一家家确认,他领着那道士走进广月楼,将小伙计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将掌柜的从后面喊了出来。
胡掌柜打开门帘,一出来就见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