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一间花圃,四周全是圣洁美丽的白花,花瓣白净有些略微泛紫,黄色的花蕊柔嫩,绿色的花杆与一旁的绿叶更衬的花儿们美丽神圣。
左宗踏着白花绿叶,闻着馨香,被暖风包裹。
蝴蝶扑腾着白色的翅膀一直向前飞着,飞呀飞,直到落在左宗的手上。
他刚想欣赏,但蝴蝶却突然间扇动翅膀飞向远方,于是便跟了上去。
蝴蝶像是有意在牵引着左宗,有时左宗追不上了,它便故意放慢飞行的速度,而有时左宗离得太近了便加快翅膀的扇动。
蝴蝶飞窜进草丛中,销声匿迹。
左宗拨开郁郁葱葱的草丛,神色一滞。
草丛后的白花丛上方有着一个华美的吊床,吊架连接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的树干,纯白的床体边撰刻有美丽的花纹图饰,铺着整齐干净的被褥,透光的的白色轻纱笼罩吊床,只打开了一个小角,更显朦胧美感。
但令左宗呆滞的并非这看起来奢华圣洁的床。
而是床上坐着的一位少女。
少女身形娇小,却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如瀑般的白发柔顺光滑,白雪般的腿裸露在外,赤足踩在白花上。
令人感到讶异的,这少女拥有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惨白的面色与一双血红的瞳孔,以及那空荡荡衬衫右袖。
少女没有表情,血瞳中看不见神色,静默无言的注视着左宗。
左宗伸出手。
“你在干什么?”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不解。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屋内的木地板上。
左宗慢慢睁眼。
左燃的脸出现在左宗的眼前,此刻的左宗伸着右手贴在左燃的脸颊上。
阳光无限好,两人的气氛也很微妙。
“我艹!!!”左宗吓得当场从床上爬了起来,瞪着双眼,满脸惊恐。
左燃没有表情变化,冷静地注视着左宗。
“爸……您回来了?!”当左宗回过神才尴尬地问道。
“刚回,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左燃揉了揉太阳穴,眉头拧在一起,整个人显得倦怠颓唐。
“昨天晚上凌晨。”左宗老实回答。
“昨晚凌晨?你徐叔不是让你住宿舍吗?怎么半夜突然回来了?”左燃停下动作,带着狐疑的眼神看向左宗,不愧是副局长,眼神锐利到仿佛是在审判一个穷凶恶极的犯人般。
“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左宗想搪塞过去,但左燃则语气冷冷的追问:“又发生了什么?”
“这个世界的老爸比原来那个世界的难糊弄啊。”
左宗在心里想着,但突然他如遭雷击般,连忙问道:“现在几点?”
左燃露出左手上的一块老旧的手表,表镜有几道划痕但却,表盘为干练的黑色,上面有三根长短不一的针,最长最细的那根针勤奋的走着时,干净表带是用皮革制成的,在现在皮革已经磨损破烂,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很用心的在保护这块表,但依旧逃不过岁月的磨损。
左宗尝试在记忆中搜索父亲的这块表,但却无果,上个普通世界的父亲并没有这块旧表。
他也只当这块表是这个世界父亲的收藏。
“10点05分。”左燃吐出时间。
“刘队长和我约好了九点钟见面!迟到了啊!”左宗呼吸停了几秒,只觉得天昏地暗。
“刘队长吗?”左燃顿了一会,说道:“这个点,刘队长应该还在睡觉,他一般在中午或者下午才到局里。”
左宗脸色逐渐缓和。
“所以你昨晚去干什么了?”左燃还是忘不了提问。
“玩了一场跑酷。”左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