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正吃了口酸甜果脯,后脑勺发出阵阵尖锐痛处,抱头痛嚎,看清桌案上的硬胡桃。
转头谢燊的双开门身材,将太阳光挡的严实,正被抓了个正着。
讲台上的先生早就对她忍无可忍,叫嚷着就要抓人出去罚站,见到来人忙恭敬行礼。
“主爷。”
谢燊唔了声,“她,我要带走有事。”
教书先生答着好好好,巴不得这回来又重新上课的祖宗赶紧走,影响他讲课秩序。
谢燊将狗给她,她牵着跟上。
时不时从袖里掏出一大袋沉淀的食粮,边走边喂狗。
走过坞堡,才对身后跟着的程十鸢,发布命令。
“已从你挖的泥土里,搜到内奸的衣物,让它多闻去军营抓刺杀我的内奸,你需进军营尽快和基层老兵有所交谈,他们都能文善舞,你大字不识几个,上了一周的课程,现文化水平如何?”
程十鸢扫了眼袋子里,带血的白衣角,心不在焉,直勾勾盯着袋子里的狗粮。
“主爷,你喂狗的这牛肉干和给我的,咋有点相似?”
多多吃的肉干和谢燊给自己的,不能说很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看出她的疑问,谢燊笑着背手。
“给你的吃食除了果脯本就是晒干狗食,它有什么吃不得。”
程十鸢睁大深陷的眼窝。
【他奶奶的,你把我当狗喂?】
“你当着怀玉之面承认,愿做我手下做脏活的走狗,你有这样的理想,我自要满足你,不想便做回你的佃客,我这人一向宽宏大度,也会同意。”
她马上秒变脸笑开,“主爷说的对,我愿意干脏活,真的愿意干。”
出坞堡,两壁青坞石板上,有一辆马车和三匹骏马,她的好同事怀玉骑在马上,正用鼻孔看人。
程十将狗绳交给马车车夫,抱多多上了马车,掀开遮挡的青布,再抬步要上,被马夫拦了下来。
有些为难道,“多难姑娘,这马车不是给你准备的,是给狗准备的。”
多多跳上去,狗屁股对着她脸,转过狗头无辜呜咽声,那狗眼神可怜她的不得了。
“你作为人真不如狗啊。”
程十鸢回头看向嘲讽的怀玉,马上装聋作哑的男人。
“你说的对,人大多是不如狗的,因为狗永远是狗,人却经常不当人。”
找到离自己最近的马匹,勉强抬起长腿放在
马镫上,借力就要上。
忽然一条长的软鞭,裹着马匹鞍绷直一扯,红棕马向前跑了几步,程十鸢脚才踩上去,嘶了声,差点当场空中劈叉。
怀玉回味过来,程十鸢在骂她。
“你一粗使丫头做的是流民佃客,这马是军中马,你怎么能骑。”
“那我骑什么?”
“跟着我们的马跑。”
谢家军驻扎在颖川郡的舒城,临近颖阳不出五百公里。
处于颖川郡的正中,又在汝南郡的临北,面对谢燊接下来,要收复的襄城、昆阳、定陵、新汲、鄢陵脚程略近。
【五百公里就两条腿儿,跑着去,玩呢?!】
硬掐哭了自己,流着小眼泪,迈开小碎步,妖娆过去抱紧谢燊的小腿,连送秋波。
“哎呀,主爷,你不让我骑马,是想我和你同乘一匹马,或者我总骑你吧,我上来了。”
程十鸢抱着谢燊的大腿,向人可怜巴巴道,谢燊垂眸看她,做着嘟嘴眨眼的动作,被自己口水呛到连咳。
怀玉臊红了脸,扬起马鞭一抽地,“你胡说什么!没规矩,不要脸!还不把你的脏手,从主爷腿上拿开!”
程十鸢疑问,“我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