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应该是正当防卫才对。
彭丹丹请了律师上诉,一通忙碌下来,律师也别无他法。
律师的原话是:“本来可以按正当防卫的,但是他在打倒刘林之后,又补了一刀,尸检结果致命伤就是最后那一刀,他说担心刘林出狱后会对你打击报复,只要他活着就是隐患,所以才……。”
彭丹丹没有哭,只是点头感谢了,她也不再执着了。
因为她发现她的生理期推迟了,她想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哪怕他在里面,她也能带着好消息等他回来。
黎奶奶一个月没有见到孙子,尽管所有人都极力瞒着,但老人思念成疾,加上有基础病,还是去了。
因为特殊时期,黎金礼没有申请外出吊唁的机会。
彭丹丹去看了一次,被黎英和李欣然拒了。
她们回绝得很决绝,直接说她和黎金礼八字不合,从此不必要再往来了。
彭丹丹也没能见到黎奶奶最后一面,出殡的那天,彭丹丹远远跟去送了,等所有人都离开坟场的时候,她才去替黎金礼磕了头。
胖哥烧烤店也关门防疫了。
从那以后,彭丹丹搬回了家里,黎金礼留在宿舍的东西也被李欣然收走了。
留给彭丹丹的只有那个戒指,她戴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到第二个月的一天早上,彭丹丹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内裤上有红色污渍,她心慌了,她慌忙跑去医院。
挂号检查,一番奔波下来,她拿着检查结果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掩面号啕大哭起来。
没有怀孕,也没有流产,只是因为情绪波动大,生理期推迟了。
医生还嘲笑了她一番,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会闹这种乌龙。
她在孤独的深渊里,一次又一次地崩溃,一次又一次的自愈 ,承受不住的时候就想他,哭过之后又重新振作,反反复复。
渐渐的,彭丹丹的生活恢复了常态,每天都是单位食堂家里,上班下班睡觉,三点一线。
她被调到了综治办,负责内勤工作,在政府办公室里办公,不需要外出。
每天的工作就是收集,汇总,报送各种工作资料。
后来她从孙佳星那里听说,李欣然调走了,去县城里上班了。
黎金礼的姑姑和姑父自从烧烤店关闭后也外出务工了。
“平安”也被卖了。
好像除了彭丹丹,所有人的轨道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彭丹丹偶尔会在路过村委会和胖哥烧烤店门口时,会停驻在那里失神好一会。
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日历上划去日期,计算着他出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