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寸,更是雪上加霜,害得他伤又再重三分。
先是吃了越王的亏,被越王的人在胸口捅了个洞,好不容易从越人准备精密的围剿中孤身逃脱,龟缩在山洞,原以为只要安心等待墨老带人来救便是,哪里料得到还会遇到这么个胆大如牛的燕女!
殷鞅是吊着一口气没昏过去,咬着牙让墨老把人带回来的。
那时候想着醒来后总得好好磋磨此女的气焰,醒来后听了探子打听来的消息,殷鞅却歇了这心思,转而思考起此女是否有别的用处来。
此刻皎皎被带到面前,他见她毫发无伤,再想起自己的伤,肚子里又开始冒火。
他懒得与她周旋,开门见山:“那一晚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对于这个问题,皎皎当然不能如实回答。
她含糊:“……通过你的衣裳猜到的。”
殷国皇室的衣服的确与平民和普通的贵族不同。殷人崇尚凤凰,只有皇室才有资格在衣上绣上凤凰图案,那一日殷鞅穿的衣服也的确用金丝在袖口和衣襟上绣上了凤凰。
难不成她是个难得聪慧之人,仅凭他的衣衫图案就推测到他的身份?
殷鞅不得不信。
比起越王让一个孤女来追杀他,他明显是觉得她的这个回答要靠谱许多。
皱了皱眉头,他又继续问:“你同魏太子是什么关系?”
消失了两年的魏太子几日前重新回到了魏国,彻底确立了储君的身份。不仅如此,还顺带清洗了一批国中一批臣子,其中还包括了同他一母同胞的魏王三子。
亲生的兄弟,说关押就关押。殷鞅毫不怀疑,等魏王这口气一旦没了,这魏王三子怕是马上要人头落地。
各国间的王位争夺确是如此残忍,兄弟阋墙、手足残杀的不止有他们一例,现在这个越王的位子不就是从他弟弟手里抢来的么?
殷鞅没兴趣去管别国的事情,但却是不想见到一个强大的对手的。
魏太子谨慎聪明不说,更难得是心性狠烈,是他和殷国最不想看到的敌人。
她的问题让皎皎心一绞。
什么关系……?
是她信任,他却欺骗的关系。
面色白了白,皎皎闭了闭眼,许久才道:“……没有关系。”
殷鞅却道:“撒谎。没有关系,燕王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派了几百人到祈水郡,还大晚上地搜山也要找到你?”
皎皎垂眸:“……若是有关系,你又觉得为何他会把我留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声音是出乎她意料的平静冷淡。
如今起这个人,她冷漠得像是在说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殷鞅噎住,仔细想了想,忽的笑了起来。
他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说完,可惜地叹了口气:“原来你也没多大用处。”
这张嘴说话的确难听,怪不得要虐恋情深一百章。
皎皎如此想。
但见着他勾唇一笑的模样,皎皎又想,能虐恋情深一百章,靠的或许是这张脸。
他话问完,轮到皎皎开口。
她问:“太子可否告知我,那一晚那些雍阳搜山的将士到底有没有追上什么人?”
殷鞅比她更早躲藏到那山洞,当然知道那晚她并非独自一人,是一少年将她藏于那里,自己舍身去引了他人离开。
“担心你那小情郎?”他说:“放心,燕人将士多酒囊饭袋之辈,当然没追上任何人。”
说到这里他难掩嘲讽:“这么多将士还拿不下两个人,哈,我看越人都比燕人强。”
皎皎皱眉,想解释荆南枝不是她的小情郎,但对上殷鞅的脸,又觉得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