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那些粮田都是贵族们的,出产的粮食根本进不了国库!其实贵族手中的粮食都堆积如山,然而他们宁愿那些粮食在仓廪中烂掉,也不肯拿出哪怕一点点来帮助国家!”
陈枭冷笑道:“我原本还以为只有中原的贵族才如此贪婪愚蠢,没想到辽国的贵族也是一样的!他们难道就不明白,他们的身家性命其实都和这个国家紧密相连的,一旦国家倾覆,他们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吗?”
耶律特里嘲弄一笑,“他们要是明白这一点的话,就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了。哎,可恨的是,我却拿他们没办法。”
当天晚些时候,左谋来到陈枭的房间,行过礼之后,禀报道:“启禀当家的,家里一切都按照当家的吩咐进行了布置。”
陈枭笑道:“这间房间周围都有我们的人看着,你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左谋抱拳道:“只有一件事情须要向主公禀报。主公无论如何只怕都猜不到,方腊的女儿,金芝公主及手下两千多人逃到了上京。”
陈枭流露出惊讶之色,“有这样的事情?”
左谋点了点头,“林将军和钱大人都不敢贸然处置他们,因此特地嘱咐属下乘此送粮之机请示主公。”
陈枭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转过身来问道:“你们是怎么安排他们的?”
“暂时将他们安置在城中一座先前闲置的
府邸中,派人昼夜监视,同时限制他们的自由行动。”
陈枭点了点头,“你们做的很好!暂时就这样,具体怎么处置,等我回去后再说!”“是。”
陈枭想了想,“如果在此期间,他们有什么异动的话,立刻拿人!”“敢问主公,何为异动?”“试图离开上京,试图与人接触,凡是有可能对我们造成妨害的行为都属异动!”“属下明白了。”
陈枭走到书桌前,拿起先前就写好的一封书信交给了左谋,“这是接下来的行动方略,回去交给教头。”左谋应诺一声,双手接过书信。
视线转到宋东京城。
这天中午,东京汴梁阳光明媚,东大街上万人空巷,花瓣漫天飞舞,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童贯等人全部朝服,昂扬着头颅,骑着披红挂彩的战马游街。
不久之后,以童贯为首的十几名将领,来到紫宸殿拜见皇帝。此时,朝堂之上一片喜气,皇帝和文武官员全都满脸笑容。
“诸位爱卿辛苦了!”皇帝微笑道。
童贯大声道:“为陛下就是肝脑涂地也是荣幸,何况区区征伐之苦!”
皇帝龙颜大悦,“爱卿果不愧为国之栋梁啊!诸位爱卿快快平身吧!”
众人站了起来。
蔡京出列抱拳道:“陛下,如今田虎、王庆、方腊三大贼寇尽数剿灭,该是剿灭最后一伙贼寇的时候了!”
皇帝不解地问道:“何来最后一伙贼寇?”
“就是宋江一伙梁山贼寇!”
宿元景、宗泽闻言大惊,宿元景立刻出列,急声道;“陛下,宋江等人虽然曾为匪寇。然而早已经接受朝廷招安成为朝廷官军,怎么还能将其视为贼寇呢?况且宋江等人自归顺朝廷以来,征田虎,讨方腊,功勋卓著,朝廷不仅不论功
行赏,反而欲加罪残害,天下臣民将怎样看待朝廷,怎样看待陛下呢?”
皇帝深以为然。
孔一达跳了出来,“哼!贼寇之属,贼性难改,早早除去免生祸患!”
宗泽忍不住道:“孔大人这话恐怕不恰当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孔大人为何要如此不留余地?这岂不是要逼迫那些失足为匪的人永远与朝廷对抗下去?”孔一达瞪眼道:“你懂得什么?竟敢与我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