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时是清醒状态!
“你有好久没来看我了吧?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吧?你爸爸在家好等着急了!”
陈萧阳蹲下身子,不停抚摸着对方的手,
“妈妈,我们现在还不能走,得再住些日子呢!你听话!他们对你不好吗?”
“没有!对我挺好的!”可母亲的面容还是有些不乐意,“可,我担心你爸爸自己在家… 你爸爸什么都不会做,我担心他饿着!”
“妈妈,妈妈!”陈萧阳还是轻声唤着!
而母亲此刻好像特别焦虑,身子也开始跟着不住地颤抖,“你爸爸,饿了!我要回家给他做饭!他最喜欢我做的炸酱面!
对做炸酱面,你去买点儿黄瓜!我去压面!”
陈母的情绪变化让人猝不及防,她慌乱地愤然起身就往外走,又猛地停住了脚,大声呵斥,
“你怎么还不去?!赶紧去!”
陈萧阳显然是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他极力温柔地想要安抚住对方,“妈?妈!你别激动,你先坐好,我这就去给你买黄瓜!”
陈萧阳的顺从让陈母似乎稍有心安,似乎是真得听进去了,瞬间又平静了下来,“好好好!那你赶紧去吧!”
坐在一旁的萧梦浩并没有对待精神病患者的经验,于是他只能安静地呆着,不敢乱动,生怕自己的随意插手会适得其反。
然而陈萧阳刚刚将她安抚到床边,陈母突然又好像受什么刺激一般,一把抓住了陈萧阳的手腕,毫无征兆一巴掌就狠狠扇了上去,陈萧阳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觉一阵风从脸上呼啸而过!
陈萧阳没想到看上去孱弱的母亲力气竟然这么大,他只觉眼前一阵地动山摇,耳鸣产生的聒噪在耳边徘徊!
与此同时,清脆的声响也震动了一旁正襟危坐的萧梦浩的耳膜,他被这一把掌打得措手不及,可是哪怕只是片刻的错愕也足以让萧梦浩感到自责,没有人能伤害他,哪怕是他的母亲也不可以!
心中燃起的不满似火山下蠢蠢欲动的岩浆,极力压制着走向前一把薅起蹲在地上的陈萧阳!
陈母凶神恶煞地高声叱责,“你骗我!你是不是骗我!你把你爸藏哪儿了?!
你爸呢?你爸在哪儿?!”
陈萧阳的声音依旧平稳而温和,“妈——”
“你爸不要我们了,是不是?他不要我们了??”陈母的情绪非议莫测,此刻申请悲怆,带着哭腔,自言自语起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对,就是你!
是你害死了他!就是你害死了他!
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
你给我去死!”
母亲赤红着的眼眸带着厌恶与诅咒,这是萧梦浩第一次从一个母亲眼里看到这么残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