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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你那屋睡去，你睡觉不老实，踹着你小姑姑让她睡不好觉，明天咋干活。”
她可是看见了，曹德胜一听子强要跟他小姑姑睡，脸都黑了。小孩子没眼力劲儿，她当大舅嫂的可不能没眼高低。
王家的房子也是老三间，分东西屋。王军一家住西屋，老俩口住东屋。
秋天屋子不冷，王妈把曹德胜和王英的被子铺在炕梢。
王妈过日子节俭，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又不好意思去王军那屋拿，就把王秀的被子铺给曹德胜，反正也都是洗过晾晒了。
干了一天的活，大家也都乏了，闲聊了几句就都洗洗睡下了。
第一次住老丈人家，曹德胜多少有点不适应，再加上被子是王秀的，总感觉被子里有股王秀的味道，让他心里特别反感。
他躺在被子里睡又睡不着，动又不敢动，睁着眼躺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实在是有些遭罪。
炕头的老两口习惯了早睡，呼噜声此起彼伏，人到了一定年纪，无论男女睡觉时呼吸声都加重。
曹德胜悄悄的朝王英躺着的地方挪了挪，闻着媳妇身上的香味心里舒服了很多。
一只小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王英凑近他耳边，轻声问:“睡不着？”
“嗯，这被子有你姐身上的味儿。”
曹德胜说着轻轻把被子踹到脚底下，悄无声息的钻进了王英的被子里。
王英楞怔了下，她也没想到曹德胜会说出这样的话。
侧头听了听老爸老妈的呼吸声，睡得很熟。她伸手把被子盖过俩人的头顶，趴在曹德胜耳边，语气酸酸。
“德胜哥，你亲过我姐？”
“没有。”
“那你抱过她。”
“也没有。”怕王英继续问下去，他小声补充，“我和你姐连手都没拉过，谈什么亲亲抱抱。”
王英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还真是个纯情大男孩。
“没亲亲抱抱，你咋知道那被子是我姐的，还说有她的味道。”
“猜的。”曹德胜胸有成竹说着，“妈铺被时，我就在旁边看着，装被子的隔层都见底了，傻子都知道那是你姐的被子。”语调里带着一丝丝孩子气的不满。
王英枕着曹德胜的肩膀，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憋笑憋到小身板一抖一抖的。
“有啥好笑的？”曹德胜委屈地掐了一把媳妇的腰，“睡觉！”
抱着媳妇，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困意来袭。
他紧了紧手臂，低头满足地亲了王英一口，小声说:“明儿，咱早点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