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朕便可,你是,世人亦要是。”
此时起了一阵风,从一人身边盘旋而过,顽皮似地将他们的衣角吹到一处,相互撞击,发出脆响。
“此话于你我谬甚。”
他嗤笑一声,狂妄已极,“圣人不过是留下了几本书,被酸儒抬高了名头罢了,畏他作甚?天命,更是可笑,若照天命,顺其自然,朕还要做那傀/儡,所以天命这个东西就是要被你我踩在脚下的,朕的幼弟自然不必畏惧被我们踩在脚底的东西。”
长风振振,他目光如炬,清冷地扫向远方的渭水。
琇莹与他一起勾起唇角,同时望向一个地方。
“自然。阿兄的意志才是真的天命。所以分封不会行。”
他打了哈欠,“阿兄,我认了个女儿,我想找宗正把她正式移到我名下,可以吗?”
他话还没说完,阿政半眯的眼睛就忽然睁大了一些,狭长的凤眼竟有些滚圆。
他幼弟那么小,一直洁身自好,怎么会有孩子了,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这事为什么他不知晓?
他揉了揉眉心,一改刚才的从容狂妄,显得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速十分快。
“琇莹,孩子你即刻带到咸阳,待验了身份,朕,唉,就把她与阴嫚她们养一起吧!”
他转首看一脸漫不经心,一点及冠的样子都没有,难得有一点生气。
“如此大事,为何不报!孩子的母亲在何处,你速将她带来见朕!”
“你而今是当父亲的人,不要再如此吊儿郎当了,你的责任心呢?我大秦男儿不准生而不养!”
他想起了异人和赵姬。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快,琇莹连话都插不去,加上他难得的严厉,琇莹无奈揉脸,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握住了他手,因为兄长的难过,他也流了一滴泪。
“阿兄,我还没有说完。”
阿政见他哭,下意识替他擦眼泪,皱起了眉,眼神中有着幽暗晦涩的光。
“对,你与阿兄详细说说,你一向温和单纯,这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琇莹这才有机会解释,“我说我想把青邑归我名下,不知阿兄意下如何?”
阿政闻言顿时想气得拧他的耳朵,浑小子,该打!
但到底知道在此处不能让他失脸,所以没说好也没说不,只是给他提回了屋中,将事后的人全部谴出了殿外,才指着一个殿中的小角落,“天天说话说一半。去那边给我跪好!”
琇莹熟练去到一盏青铜仙鹤灯盏旁边,扯出了一块他经常跪的小兽皮垫子,老老实实的跪好了。
他也委屈,他还没有开始说,阿兄就开始讲话了,他总不能抢阿兄的话吧。
虽然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但还是跪在地上小声的跟他阿兄道,“我错了,阿兄。”
阿政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但就让他仍跪在那里。
“你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琇莹正要说,却被他制止了,“别动,让朕猜猜,楚地的金面仙斩杀恶神,后又深入吴越之地药到病除,治了蛊病,救了万千生民,楚人要为其立生祠,金面仙,你做的,为何不报?”
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料定是琇莹的所为。
琇莹的唇角快与天上的太阳并肩了,他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算计,李由不是跟阿兄说了吗,不过他还是要跟阿兄炫耀一下。
“对啊,金面亦是我给青邑的,这世间对女子不易,这是我能想到保护她的最好办法,亦是成全大秦的最好办法。若青邑可以药到病除,我便认她为女,做名正言顺的靠山,让她可以完成自已四处行医著医典的梦想。当然,若不行,我亦会如此做的。”
“她这个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