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冷笑了一声,看了看他和玉秋的狼狈样,沉声道:“这次计划本来就是要用夫人来引出方致远藏在扬州的暗线,现在你们被夫人识破了身份,现在居然还来质问我,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乔止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秦战说的没错,这次计划本来就是由他将夫人带回,现在是他弄了人。
秦战见乔止冷静了下来,便朝一旁已经着急上火的玉秋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夫人和齐娇娇都不见了?”
玉秋望着眼前的黑河,眼底满是担心,回道:“刚刚有一批人朝船上射了火箭,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了伪装被夫人看出来了,她便拉着齐娇娇跳了河,已经吩咐附近的暗卫上下河域搜寻了,只是,夫人不会水,也不知道会不会……”
玉秋不敢再往下说,只是担忧地看着河面,等着暗卫来报消息。
秦战却听的眉头皱了起来,对两人道:“可有遣人去给主子报消息?”
乔止和玉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垂眸不答。
秦战看他们两人神情就知道肯定是想等找到了人再回报,这样责罚才能少一些,但他们怎么不想想,主子把夫人的命看的比他自己都重要,若是真有闪失,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秦战恨恨地道:“糊涂!若是夫人真有个闪失,以主子对她的看重,你们会有什么结果?”
秦战说完也不待两人反应,便转身运气,向扬州城的方向奔去。
乔止脸色难看地望着河面,对玉秋道:“玉秋,你在这里等着消息,我回去见主子。”
玉秋一脸的担忧道:“哥哥……”
乔止安抚般朝她点了点头,便朝秦战的方向追去。
而此时的河边芦苇荡,徐妙音和齐娇娇刚刚爬上了岸躲在了芦苇荡里。
齐娇娇看了眼同样气喘吁吁的徐妙音,有些意外的道:“可以啊你,居然会游泳。”
徐妙音微微一笑道:“端午落水以后,我悄悄学着游水,但是还是有些生疏,刚才若不是你拉着我,我也坚持不到现在。”
两人休息了片刻,便商量着离开这里,毕竟谁也不清楚他们会什么时候追来。
而此时的扬州城也是风声鹤唳,扬州守备将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临近的几条街巷也被严严实实地监视着,只许进不许出。
水榭里,方致远站在软榻旁,看着榻上一脸灰败之色的肖麒,眼底的怒意升腾,色字头上一把刀,若是真能听得进他的话,现在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此时张玉走了进来,拱手回道:“主上,一直跟着陛下的那个大夫不见了。”
方致远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沉声道:“解药有拿回来吗?”
张玉迟疑了一下,回道:“徐妙音跳了河,并未拿到解药。”
方致远并未再问什么,只是周身散发出的怒意和压迫感便让张玉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方致远才问道:“还有什么要禀报的?”
张玉递上一封密信,方致远接过立刻拆开看了起来,不过片刻面上便带了遮也遮不住的怒意,一把将已经被他揉成团的密信扔在了张玉的面上,怒道:“皇帝南下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收到消息?”
张玉也不敢闪躲,垂首恭敬地道:“陛下将府里那条暗河封了,暗一也被抓,消息递不进来,若不是方才送徐妙音出去,这个消息也递不进来。”张玉抬眸看了一眼脸色越发阴狠的方致远,接着道:“还有,现在扬州守备将这里围了起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方致远猛地转身看向榻上的肖麒,上前抓着他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一手在他耳后摸索,撕下了一张假人皮下来,他怒到脸颊都抽了抽,一把将抓着的人扔下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