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窈走到大门口时,正逢侍卫们把陈珂几人连人带物地甩出府,陈珂嘤嘤哭泣着,还在府外磕头求饶,引来了一大群人。
“英国公府的小将军把自己的妾室赶出来了。”
“哎哟,这孩子怎么和这丑男人这么像,该不会这妾给将军戴绿帽子了吧?”
围观的人瞧着瞧着,嘴里传的就变了味。
“太可恶了,大少爷什么都没做,却要白白受这种揣测!”
彩杏放下门帘,脸上颇有些愤懑不平。
她今日梳着双鸭髻,此时随着她的动作在头顶一晃一晃的,如同两只兔子耳朵,可爱极了。
江舒窈抿嘴一笑:“急什么,我都吩咐下去了,说书人嘴皮子一动,马上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陈珂是什么货色,到时候,她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看她还敢不敢在府前出现。”
彩杏这才咧嘴偷笑:“小姐就是高明。”
马车到了祟王府前,门房却来人说祟王妃病了,不见客。
“不可能,方才你们王妃还到我们国公府上去过,说话中气十足,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彩杏与门房据理力争,江舒窈笑着将她拦下。
“彩杏,和他们争什么。”
她盯着趾高气扬的门房,温和道:“既然王妃病了,那就只有下次再来叨扰了。”
她心平气和地吩咐马车停去一边,却并不走。
门房狐疑地盯着国公府的马车,回头啐了一口。
“呸,王妃方才特意叮嘱了,若是国公府来人就称病不见,怎么这人还赖着不走了。”
另一个门房递给他一个烤地瓜:“算了,左右也没在大门前停着碍事,不管就是了。”
没想到马车停了一会儿,紧接着祟王的车架就驶了过来。
“完了,王爷回来了!”
门房这才惊觉江舒窈的意图,可惜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江舒窈的侍女去拦住了祟王的马车。
“永明郡主?”
祟王听到侍卫来报这个名字,吃惊地抚了抚胡须。
“这不是英国公府那个失踪四年的……”
他眼珠子转了转,只知道自己的王妃之前被英国公府的一个妾室救了,互相有些来往,怎么这永明郡主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管怎样,人都堵到马车前了,祟王不知这永明郡主地位如何,还是决定见上一见。
“祟王爷,今日我来,不为别的,只是想问问您,是否知晓祟王妃随意插手别府事务,甚至私自授意武官党争的事。”
江舒窈迎着祟王严肃的目光毫无畏惧,开口便是一个惊天大雷。
“郡主慎言!”
祟王一听到“党争”二字,立刻面目一凝,皱着粗眉道:“本王的王妃不过一介女流,何来让武官党争?”
江舒窈莞尔一笑:“祟王妃仗着认了我兄长妾室为干女儿,经常插手干预英国公府后院事务,若有不让她如意的,我家父兄转头就会在朝堂上受到鲁地户籍武官的排挤,当年他们本就释了兵权,如今不过都挂着闲职,谁人没事去对付他们?若说其中没有关系,谁人敢信?”
祟王听得直皱眉头,他面上不显,依旧对江舒窈斥责道:“郡主这是空穴来风,后院一事也是本王的王妃爱女心切,算不得什么大事,至于这所谓党争更是捕风捉影,朝堂上的事,王妃插不了手!”
江舒窈原本也没打算与祟王争个高低。
她打听过了,祟王是个十分专横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允许家眷插手政事,恐怕江家在朝堂之上受到的针对都是祟王妃自己私下搞的鬼。
今日她对祟王说这些话,就是在他心中扎下一根刺,不会流血割肉,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