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条消息,始终没有传到秦阮的耳朵里。
三日了,没有得到她回来的消息。
酒楼歇业了。
一众家人愁云惨淡地坐在一起抹眼泪。
“怎么就遇见风暴了,明明每次都平安的。”
青竹与郝佳抱在一起,“明明我给了姐姐平安符的,为什么会!”
“没事的,再等等,主子一定会几人自有天象的。”
秦柏抱着逐渐长大的小虎,蜷缩在母亲的怀里。
他们说姐姐在海上遇难了,很大的暴风雨,席卷了渔船。
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很难过,很伤心。
他那么好的姐姐,为什么就回不来了。
秦大娘子起身,“回小院,我就不信,等不回来阮阮!”
“花钱,让他们出海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人回到小院的当天下去,渔船回来了。
可是上面却空无一人,破破烂烂的不能再使用了。
秦父当场就晕倒了,秦母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
众人相互搀扶着回到小院,灯火始终亮着,似乎在指引迷途的游子归来。
小院在邻居的帮助下,搭建了简易的灵堂,放着两人生前的衣物。
就放在火盆旁边,“海里阴冷,多烧几件衣服过去,他们也能好受一些。”
秦父和郝佳像是木头人一般,坐在那里。
整个小院没有一声哭声,安静得可怕。
邻居看了两眼,也不劝了,这一家人,都有些奇怪。
后半夜,一个披着披风的男子前来,露出那张惊艳绝伦的脸时,梅兰整个人都吓得浑身失去了血色。
“殿.....下....”
没有人知道楚弋是怎么在短时间横穿安国的。
他来得太快了,秦母都没有做好准备来面对他,只能呆愣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人。
“出海找了吗?”
梅兰点头,“风雨一停,就找人出海找了!”
“没找到,今天下午,渔船回来了,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残酷的事实她不想说,可是殿下问了,她不能不说。
楚弋的脚步虚晃了一下,从得知秦阮出事,他就一路赶来。
马跑死了,他就自己跑,然后再找马接着跑。
却还是得到一个这样的消息,他不能接受。
楚弋转身,“我亲自去!”
梅兰被吓坏了,跟上去拦住他,“主子,天黑了,明日在找吧!”
楚弋不停劝阻,带着人出海去找。
三日,他不停地寻找,也没有找到秦阮等人的踪迹。
跟随她出海的人一个都没有出现,仿佛从未出现过。
就如同秦阮也从未出现过。
她离开后,众人才意识到,他们身边,竟然没有一点秦阮生活过的痕迹。
她住过的房间,里面陈设简单到除了床榻和桌椅,没有任何她的私人物品。
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干干净净的,楚弋将自己关在秦阮的房间,待了一天一夜后离开了。
那挺直的背脊,前所未有的佝偻。
他离开前,去见了秦阮的母亲。
“伯母,雨霖阁的人,会一直保护你们...”
秦母摆手,“不用了,阿阮离开前还说,承受了殿下偌大的恩情,雨霖阁庇护至今,却没能留住她,命运如此,殿下有殿下的责任。”
“我们只是一家小老百姓,担不起这么大的恩惠。”
她知道,女儿离开的原因里面有躲着这位殿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