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初七……一连三天忙忙碌碌。
初八早上,孟宴臣风尘仆仆回了家,他趴在叶梦梦身上,指尖把玩着一缕发丝,抱怨这些生意人真难缠,从早高谈阔论到晚,像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害得自己这几天都脱不开身回家。
叶梦梦宽慰道:“你现在是孟董了,当然要巴结你。”
孟宴臣闭着眼睛哀怨喟叹,“好累。”
他觉得自己变矫情了很多,这些事其实每年都在上演,平时合作、商业聚会等等,即使在接管国坤以前,就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维护人际关系。
只是以前无人可以倾听苦累,亦无人包容他的软弱,只能独自被情绪压抑困守,还要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成熟模样。
而今他有了可以停泊的港湾,有了倾听、沟通、反馈的对象,不必独自强撑,人变得轻松开朗,也同时变得敏感脆弱,稍稍有点不顺心,就想索要安慰。
他蹭着她的脸,一遍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梦梦,梦梦……”
叶梦梦轻抚他的背,“你做得很好。”
他果然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叶梦梦又道:“刚刚也做得好。”
这句是凑到耳边轻声说的,呼出的气息扫过耳廓,又热又痒。
孟宴臣闷喘一声,“梦梦——”他还埋在她身体里,一刺激,隐隐又有想要抽送的欲望。
他将人拥得更紧,双唇忍不住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流连,“……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做得好。”
叶梦梦轻轻蜷起身体,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一下,“确实。”
说罢便捉了他的手往下走,最后停在小腹上,“宴臣,你摸摸,都到这儿了……”
掌心之下,孟宴臣能清楚地感受到有硬物跳动。
他都僵住了,片刻后浑身血脉喷张,心跳如鼓。
叶梦梦在情事上向来开放大胆,这会儿他又被撩拨得情难自禁,“梦梦——”
“怎么了?”偏她勾着一双媚眼,明知故问,双腿却渐渐缠紧。
孟宴臣难耐地慢慢动作起来,同时撑起身体,深深凝视她泛着湿气的眼睛,“什么时候毕业,你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同床这么多次,他其实羞涩又内敛,极少在中途出声,每每都是叶梦梦绞着他、卡住他、逼问他,他才会顶着通红的脸,轻轻颤抖着回话。
他难得主动一次。
叶梦梦有些诧异,“嗯……还有六个月、啊——”
“太久了。”孟宴臣脑袋伏下去,六个月真的太久了。
“怎么了?最近总是、问——”
“想和你在一起。”
“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他扣住她的左手,亲吻她的无名指,“……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不是这样偷偷摸摸不为人知不见天日,不是这样难诉深情紧紧相拥,却患得患失。
他想光明正大地牵着她出现在人前,宣布她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爱人,想要父母的承认、朋友的祝福,想要未来一片坦途。
“梦梦,梦梦……”
他双手掐住她细软的腰肢,带着难以抑制的情意一次又一次狠狠撞击,“快乐吗,你快乐吗,梦梦?”
欲海汹涌,浪潮迭起。
“快乐、跟你最快乐——”叶梦梦紧紧勾着他的脖子,意乱情迷。
风雨飘摇,随波逐流,一次次被浪花托起,一次次被送上云巅……
初八厮混一天,初九两人打算出门转转。
以往总是西装打扮的孟宴臣,这一次穿上了NASA的联名卫衣,叶梦梦在网上下单了两件,他的是黑色,她挑了件粉色,外面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戴好口罩,下楼在小区里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