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几分,“父皇的银钱怎么还没到账。”
“还没给吗?”
“嗯,那一百门火炮的银钱至今没有付,夫君是不是忘记写劝谏奏章了。”
张阳一手拿着书,一手端着茶杯,目光还停留在书上,“我再去写一份就是。”
“就算是骊山抗旨了,父皇也不能不付银钱,这不是一件事,父皇有私心,但两家人不能这般相处。”
言罢,李玥走入书房执笔书信一封,对屋外的正在收拾孩子玩具的婶婶道:“王婶,安排人将这卷书信,交给母后。”
王婶点着头,将书信收下。
张阳诧异地看了一眼。
“无妨,说的很婉转一句没提火炮与父皇没付银钱的事。”李玥很自信的点头。
见到夫君的目光,她狐疑道:“不合适吗?我这就让婶婶将信收回来。”
张阳拉住她的手笑道:“这样也好,你是当家的女主人,自然要有气度,也有计较。”
靠在夫君的怀中,李玥皱眉忽道:“该给儿子找个什么样的老师?”
“嗯?不是欧阳询老先生带着吗?”
“老先生年事已高了,不合适。”
张阳坐在椅子上,怀抱着媳妇,双手捂着她冰凉的手背,思量道:“要找就要找最好的。”
“放眼骊山,众多老人家还未有合适的。”
“等他再长大一些,让文本兄去带带他,长安城与骊山来回麻烦了一些,但也是值得的。”
李玥重重点头,“那就等孩子再长大一些,再考虑。”
夫妻俩又安静了下来。
“房相如何?”
“房相在朝中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怎么让我们孩子拜师?”
听了夫君的话,李玥又陷入了沉思,在儿子与女儿的成长上必须要下大心思,重工夫。
要找老师就要找最好的。
像是心有所念,或有感应,
张阳揣着手走在田间地头,看着今年水土的变化,就算是成了尚书左丞,也不能忘了太府寺的工作。
揣着手道:“文本兄,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岑文本抚须笑道:“县侯是要感慨岁月变迁了吗?”
张阳在田埂边坐好,“过去多少年了,这太府寺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说来也是,科举新入仕的学子大多都不会去太府寺。”
“农桑需要治理,朝中也不能厚此薄彼。”
岑文本啧舌道:“下官会安排中书省在之后的科举策问上多一些治理农桑的题。”
“那就有劳了。”
张阳带着他走到骊山的一处库房,拿出两个篮子,篮中装着的都是咸鸭蛋。
“这些蛋送给文本兄了。”
“县侯还是这般客气。”岑文本笑着收下了。
“还有一篮子是交给房相的。”
“房相?倒是以前没听说房相与县侯有来往,却有赵国公与县侯有过几次交谈。”
张阳依着库房的门站着,揣着手道:“实话和你说吧。”
“愿闻其详。”
“我的儿子今年七岁了,我打算给他找个老师,本想着文本兄正合适。”
“好。”岑文本抚须笑道:“下官早见县侯的孩子是个可造之才,将来必为栋梁。”
张阳道:“说笑了,我们骊山的孩子不入仕途。”
岑文本尴尬一笑,“就算不为官,也可以当个闲散文吏,陛下猜忌骊山,但骊山不想做世家,既不做世家,做个小小文吏便好,不握实权,不碍事的。”
“呵呵呵……我儿子的毕生理想便是买下长安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