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火之后快步跑向了车的后方。
车尾也是车头,来回运输四五趟,就可以将一应建材货物都运来。
房玄龄走在一旁又道:“如此看来骊山所用的民力也不多,他们用这种手段省去了绝大部分的民力。”
长孙无忌感同身受,“张阳常说骊山学识有通天纬地之能,如今他正在一步步证实着。”
“郑公老了,老夫也老了,辅机你也开眼界了。”
有一架小车正朝着这里缓缓驶来。
坐在车内的便是魏王李泰与河间郡王李孝恭。
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停下脚步,看着这驾小车缓缓在眼前停下。
李泰骂骂咧咧地道:“怎么这么慢?”
这驾车还在抖动着,动静不小,说话声被淹没了大半,相比之下,这台蒸汽机车就像是小型的火车。
车内就只能坐李泰与李孝恭俩人。
李孝恭也下了车,又道:“都劝你了,耗能若无法掌握,没必要造这么一驾车。”
“不!等这小车造出来了,以后要天天绕着长安城开,让他们都看看。”
说话间,后方的侍卫也跟着一路跑来。
李泰对这个小车没了兴致,吩咐道:“你们开回去,本王坐火车回去就好。”
那几个侍卫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魏王与河间郡王在前面开着小车,几个侍卫在后面追了一路,现在才停下。
李孝恭又道:“张阳说得不错,这东西连拖拉机都不如。”
“拖拉机是什么?”
“老夫怎知,那小子越来越不说人话了,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叔侄俩争论了好久,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俩人。
李泰行礼道:“见过房相,见过舅舅。”
长孙无忌解释道:“得知骊山今日要用火车了,这才过来看看。”
李孝恭爽朗一笑,“哈哈哈!辅机,我等骑过马,坐过马车,还未坐过这火车。”
房玄龄问道:“此物为何要叫火车?”
李泰道:“这是姐夫起的名字,本王以为应该叫蒸汽机车,但这是骊山的,就按照姐夫说法就叫火车,也不知道姐夫是怎么了,态度很坚决,就叫火车,就算父皇下旨了,也绝对不改了。”
房玄龄摇头笑着,对张阳与陛下之间的脾气又觉好笑。
陛下与骊山县侯,这对翁婿从来都是谁也不服谁的。
等这里的货都卸完了,李泰请舅舅与房相一起上了火车。
房玄龄的脚步小心翼翼,笔直地站着,有些拘谨。
长孙无忌也很僵硬,
李泰解释道:“这是运送货物的,所以只留了一截车厢来坐人,若以后要专门坐人,只要车厢换了就好,姐夫当初在设计上就预留了改造的空间,也给往后的改良留足了余地。”
看两位很拘谨,李孝恭道:“放心,我们做过很多次测试,就算是炉子炸了,也伤不了我等。”
“炸了?伤了?”长孙无忌喃喃自语。
一声嘹亮的汽笛声淹没了话语声,火车开始驶动了,车厢内的噪音很大。
以至于说话一定要大声喊,之后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也不再说话了。
车窗很简陋,没有东西遮挡,就是抠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随着火车的驶动,冷风不断地灌入。
长孙无忌向车窗外看去,景色在不断地后退,车速也越来越快了。
比寻常的马匹奔走慢一些,但这速度已是很可以了。
又端坐了片刻,火车的速度放慢了,渐渐地速度越来越慢,再回神一看,已是到了骊山。
李泰和李孝恭已起身下了车。
房玄龄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