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雨水落在文书上,“从娃娃抓起就挺好的,他是将吐蕃之策用在高句丽上。”
“县侯虽不在朝堂了,对外使还是要听取你的想法。”
“文本兄说笑了,我已不再过问朝中政事了。”
岑文本手拈着短须笑道:“你是尚书左丞,朝中诸多事都要过问你,没有不妥。”
小清清站在一旁,爹爹是朝中的左丞,文本伯伯是朝中的中书中丞,正是朝中最重要的两人。
假以时日爹爹与文本伯伯就是权势最大的俩人。
“今日来除了公事还有私事想问。”
“但说无妨。”
“温挺他们征讨倭奴已有半载,军报送来后陛下看了很满意,接连大捷攻城略地,已是倭奴岌岌可危之时,他们派出使者来大唐,刚到新罗就被金春秋拿下了。”
说起金春秋,张阳想到他要做大唐的狗。
还有一个对天可汗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新罗女王。
“今年金春秋与新罗女王写了国书,他又要来朝贺大唐了,有些邀功之意,此人……”
要评价金春秋,岑文本神色犯难,大唐不可能东西两面同时开战,这一次征讨倭奴用的还是新罗的兵马。
温挺在朝中无官无职,但他是唐人。
这件事处理起来棘手。
岑文本将心中的忧虑讲了出来。
“温挺的事我会与陛下分说,文本兄不用担忧,可若朝中有议论,还请文本兄为在下做主,尤其是那几个诬陷骊山造反的。”
“县侯说笑了,自然会为县侯开脱。”
张阳笑着与他握了握手,“多谢。”
岑文本收回自己的手皱眉道:“县侯这是……”
张阳又道:“这是我们骊山表达谢意与好意的方式,这就是我们的利益了。”
“还真是……”
“亲切?”
岑文本板着脸道:“恕难体会。”
“下官还有一件事要问。”
“你说吧。”
“军报上对银矿的事只字未提,听说温挺还写了一份军报单独送给县侯?”
“温挺打仗都来不及,没有心思去管银矿,他的书信中只有军报,对银矿之事同样只字未提。”
岑文本相信张阳不会在这些事上遮掩,点头道:“看来送到骊山的军报与给陛下的军报是一样的。”
“温挺倒是说了一件事,他回来之日想要与天可汗喝酒。”
“为何?”
张阳皱眉道:“我怎知他是怎么想的。”
眼看天色不早了,俩人说了今日朝中形势,张阳与他说了骊山的规划与往后的安排。
岑文本也讲着现在朝中形势。
两人交换了“情报”在村口告别。
回家的时候,小清清问道:“爹,什么是身份认同感。”
张阳对她道:“你是我的女儿,也是大唐的子民这就是身份认同。”
她好奇问道:“很重要吗?”
“身份非常重要。”
牵着女儿的手,张阳耐心讲述着,“如果人们淡化了身份归属,他们就会失去了集体意识,也就没了所谓的同袍之友谊,家国就会成为一片散沙。”
“而个体的思维会很散漫,人也就没了责任感,他们就不会从已发生的事情中吸取经验和教训。”
“也没了去追寻真相和也不会去寻求改变的动机,也就没了自己的历史,从而在各种捏造与谎言中磕磕绊绊,到了最后只能与这个世界撞个头破血流。”
张阳对她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中的人都是长死不死的,而他们是由另一个人造出来的,“……渐渐地这些人失去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