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头,手中拿着一根竹管,竹管可以看到远处的岑文本与李孝恭交谈的场面。
小清清双手怀抱胸前,有些替岑文本觉得委屈,“若是文本伯伯知道爹爹是为了要用望远镜不去见他,他会生气的。”
张阳将望远镜递给她,“这是大唐的
“爹爹就不能造个更大的吗?”
“造这么大做什么?”
“女儿要看月亮。”
“月亮上什么都没有,有何好看的。”
小清清跟上脚步,“那爹爹每天看夜空是在看什么?”
张阳双手背负走在山道上,“我在看未来,未来就在汪洋的星海。”
“娘说得没错,爹爹想上天想疯了。”
自骊山县侯住在骊山,不再过问政事,骊山诗篇出世之后便再也没有写过任何的诗篇。
那位县侯在走下坡路,他的文采韬略,治国方略都已用尽了。
甚至开始向各县变卖家业。
这世上难得是走下坡路的从容。
当走到下坡路的低谷之后,再次攀爬又是另外一番场景,便会站得更高。
当骊山再一次用能力摆平了各县的议论,扫平了各县非议,甚至得到皇帝的认可。
人们这才明白,那位骊山县侯的手段还在,他能够从容地在各县游说。
恍然回神,人们这才发现骊山沉淀了这么多年,这才开始要厚积薄发了。
狄仁杰问道:“晋王殿下,骊山为何执意要开设这座占地两千亩的学城?”
李治轻笑道:“姐夫与皇姐向来不出手,一出手便是如此大手笔。”
张柬之还是一副懒散模样,自从他进入国子监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觉得自己满腹才华,只是没有得到指点。
至今还是怀才不遇的作派。
眼看曲江里这座坊市就要建成了,李治又想到小清清想要炸了长安城的事。
“殿下,以后科举的人会越来越少?”
李治摇头道:“不会的,科举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再想起张玄弼的约定,李治冷哼道:“柬之告诉你家老货,他要输了。”
张柬之喝着酒水道:“晋王殿下何出此言?”
李治道:“关中不会人才凋零,骊山所作所为便是让更多的人有了更多的选择,骊山传授的学识能够给人无与伦比的创造力。”
“创造力才是这个时代最稀缺的宝物,士林名儒活在一个腐朽的年代,他们早已失去了创造力,关中人不会失去生气,他们不会成为那失了魂的躯壳。”
“智慧能让人有创造力,这创造力便是造福关中的所在,是他们执迷不悟。”
贞观十四年到了十月,骊山终于开始了对这座学城的建设。
上千名工匠开始夯实地基。
三县的县丞与户部交代着这一次土地交割事宜,交割出去的土地归于骊山。
建设这座城所需要的钱财人力,粮食全部由骊山来提供。
此刻的骊山响起了钟响,那是骊山县侯的钟楼建成了。
这座钟楼立在山腰处,高有五丈。
钟楼建设很粗糙,甚至还能看到砖石拼凑的缝隙,它的顶部有一个巨大的圆盘,这个圆盘上有两根针,如果站在官道上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根长针每转动一圈,那短针便会跟着移动。
这就是这个县侯忙碌大半年建设而成的钟楼。
只要明白骊山的二十四小时制,官道上的行人只要远远看一眼,就可以明白现在是什么时辰,精确地知道现在几时几刻。
会有更多人去了解二十四小时制,不用骊山主动去做什么,县侯只是建设了一个钟楼,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