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雕版还未刻好,长安城一日印书已有百余卷,两个月就印出了千余卷五经正义。
陛下赐骊山牌匾,称骊山建造为社稷利器。
这天有个和尚来到了骊山,这个和尚法号法琳,这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和尚。
武德年间,李渊下诏沙汰寺僧,只在长安留三寺千僧,其余寺宇将僧徒放还故乡。
当年也有道士李仲卿,刘进喜,书写十异九迷论和显正论与佛门抗辩。
今日,法琳和尚背着竹筐拄着拐杖来到骊山村外,扶着他的小僧向这里的守卫说明了来意。
当初慧旷和尚与崔仁师不来骊山,法琳也不会远道赶来骊山。
法琳和尚低声道:“贫僧手里还有一封故人的书信要交给骊山县侯。”
守卫去传话,张阳本来正在和袁天罡,李泰打着牌。
李淳风道长不喜这种游戏,他宁可在技术院教学。
隆冬时节,天气阴沉就要下雪,“县侯,魏王殿下,有个和尚求见。”
李泰整理着手中的牌又道:“我们骊山向来不欢迎和尚。”
那守卫道:“那和尚自称法号法琳。”
“嗯?”李泰忽然道:“这和尚还活着?”
张阳放下手中的牌,“去见见吧。”
李泰连忙道:“本王也去。”
袁天罡叹道:“今年恐又要死人了。”
说罢,这位老道长收拾好牌去找河间郡王打牌。
今年的冬季很冷,立冬时节西北风呼啸,张阳与李泰来到村口,见到了法琳和尚。
李泰心里很矛盾,外界都说过骊山向来都是与佛门为敌的。
却还有和尚慕名来见。
张阳瞧着这个老迈的和尚,一见面便淡淡道:“以前也有一个老和尚来见我,后来他死了。”
法琳身形倒是不消瘦,白的胡须迎风荡着,僧袍随风而动。
他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慧旷太过执迷不悟。”
张阳双手背负,“您来见我有什么事吗?”
法琳递上一卷纸,又道:“其实贫僧此番来长安城是要见陛下的,当年佛道之事还未有个结果,只是顺路来给县侯送信。”
张阳接过纸张,纸张很薄用的便是宣纸,“现在少有人还在用价格过高的宣纸吧。”
法琳低声道:“他是个守旧的人,骊山的纸张虽说廉价又好用,也有很多人钟爱骊山纸张,但他不同。”
看着纸张的字迹,写着的是他近来走了许多地方,从河东走到河北,现在去了渤海。
信是崔仁师写的,这位老人家现在到处游山玩水,很是惬意。
法琳和尚低声道:“当初见到崔仁师,听他说起了骊山,其实贫僧也想问一句话,是什么让县侯如此坚持?”
看信中都是他的见闻,说着现在的大唐的支教政策进展,张阳将信收起来,回道:“你们佛门不是向来要拯救世人的吗?对了,你们信的不是今生。”
法琳拱手道:“县侯是在取笑贫僧?其实贫僧并不赞同玄奘的看法,当初他要西行之时,贫僧是反对的。”
“这些事情与我无关。”
法琳又道:“这些事确实与县侯无关,县侯想要建设关中,又要掌控关中人力,县侯之理想在贫僧比玄奘高得多。”
“我无心与他人比较。”
法琳念了一声佛号,缓缓道:“世人也无法与县侯做比较,现在县侯可以告诉贫僧,崔仁师的疑惑是什么,又是什么让县侯这般的坚持?”
“贫僧当年看明白了世家的结果,他们早晚会有这一天,可崔仁师不理解,县侯给予朝中驰援散尽家财也要支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