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爹!女儿还在背诗呢?”说完她又看了看这个老人家。
“爹,孩儿还要跟着姐姐背诗。”
小清清拿起书卷轻敲弟弟的额头,眼神里责怪他重复自己的话。
“嗯,这两个孩子与你真是一模一样,都说孩子小时像爹,长大后就像娘了。”
张阳低声道:“给这位老人家拿笔墨纸来。”
小清清多看了崔仁师,便走入村中。
“姐!”小心安跟上脚步低声道:“那个老人家长得好吓人呀。”
“他是坏人。”
“坏人都长这样吗?”
“我怎么知道。”
小清清不耐烦地应付弟弟的一堆问题,找欧阳询老先生要了笔墨和纸,便又来到村口。
一张木板提来,拉开木板下方的四脚,它就成了一张桌子。
崔仁师提笔开始书写,洋洋洒洒写了百余字,又道:“嗯,老朽死后此书会有后人保管,你且放心,放心……”
他说着话,拿着一卷纸拄着拐杖离开了。
“爹,他是坏人。”小心安回道。
“走,回家吃饭。”
“好。”
姐弟俩匆忙跟上爹爹的脚步。
因熊大与熊二这些天又要耕地,所以不能陪着两位小主人。
骊山不养闲人,骊山的熊都要耕地,骊山的牛失业了,然后牛抢了驴的活,去拉着村子里的货物。
后来村子里的驴与狗生活在一起。
再后来村子里的狗急了,它们会将驴赶得远远的。
出于道义,骊山没有杀了这三头驴,而是用一头一百钱的价格卖给了龙武军。
从此驴的生活更苦了。
崔仁师去了长安城,他本是朝中的殿中侍御史。
当初李政藻出事正值朝中休沐,那时他就觉得世家要出事了,便在那时候一直走动在中原几家之间。
后来真的出事,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
这三年一直没有给陛下一个交代。
承天门前,杜正伦就站在这里迎接老人家。
崔仁师老眼看了许久,才认出门前这人,低声道:“原来是正伦。”
“见过老先生,多年不见了。”
“嗯,多年不见了,当年老夫任职度支郎中,陛下觉察账目有误,还是你来提拿老夫的。”
年过四十的杜正伦行礼道:“那是贞观四年的事了,不过当年就已查清了,都是误会。”
崔仁师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入承天门缓缓道:“如今……”
“如今下官已是太子左庶,与马周,郑公一起督促太子学业。”
“嗯,不知不觉过去这么多年了,朝中的人老夫都不认识了,差点也不认识你了。”
“老先生此番是来……”
“告老。”崔仁师叹息道。
杜正伦陪同着老先生来到武德殿外,不知道这位老先生与陛下说了什么,老先生出来时已经脱去官身。
走出皇城出了朱雀门之后,崔仁师又去见了赵国公。
崔仁师来到赵国公府邸,这里来来往往的侍从众多。
走入正堂,长孙无忌已经备好了茶水,“老先生请坐吧。”
崔仁师点头坐下,低声道:“老朽去见过张阳了。”
“老先生以前没见过他?”
“嗯,当初卢承乾被流放之时,老朽就想要见他了,以前远远看过,再一看他已有了变化,老朽觉得他是一个很棘手的年轻人。”
“如何棘手?”
崔仁师的手指摩挲着茶碗的边沿,眼神看着茶水,“他很年轻,很沉稳,有点脾气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