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哭了,哭得很伤心。
狄仁杰问道:“柬之,你哭什么?”
“在下自以为才华斐然,见骊山诗篇才知这世上有诗仙,教我等将来如何写诗。”
魏征的儿子,魏叔玉又拿着一叠纸而来,他一边道:“又来了,又来了,骊山的诗篇又来了。”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张柬之痴痴念道:“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
此处酒肆内安静许久,忽道:“柬之!柬之!”
狄仁杰拉着他道:“你何苦要跳窗?”
张柬之带着哭腔哀号道:“往后世人谁敢作诗,在下不想活了!”
终究,张柬之还是没有跳窗,他喝得伶仃大醉。
有道是大唐有诗篇传世是好事,大唐的读书人又疯狂了,崇德坊内有人欢呼,有人在哭。
阎立本这些天很忙碌,近日里刚忙完了太液池的修建,陛下又送来了旨意,改建曲江池。
曲江池以前在骊山县侯的手中,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此刻将曲江池改建成坊市的重任就落在了工部的头上,随着迁入长安城的人口越来越多,往后的长安城也会变得很拥挤。
要在曲江池规划出更多能住的地方。
这两年也是阎立本自任职工部尚书以来最难的两年。
只是三两天之后,阎立本又得了一场病。
李泰安排了侍卫前来看望。
也不知道最后说了什么,阎立本将工事交给了自己的弟弟阎立德,也去骊山养病了。
因陛下在骊山修养,朝中诸多事也放缓了脚步。
“近来早春时节,天气乍暖还寒,着凉的人很多。”张阳坐在渭水河边,低声道。
李世民皱眉看向骊山的医馆,此刻这座医馆前排起了一条长队,看病的人不少。
就连阎立本也病倒了。
张阳又道:“渭水河的鱼在早春时节最鲜嫩,到了夏季的时候最肥美,到了秋冬季节吃法就要不一样。”
“为何?”
“因为鱼会变得很肥腻。”
说罢,张阳钓起了一条鱼,放入了竹篓中,又道:“以前我觉得这里鱼和别的地方一样,后来才知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一样的水土养出来的鱼也是不同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李世民皱眉道。
张阳将钓来的鱼放在了熊二背上的竹篓中,它自己就会背着鱼回家。
骊山的日子很慢,没有在宫中时每天赶着处理各项政事。
从无事可做开始,李世民也开始做一些乡民才会做的事情。
张阳去种树的时候,这位皇帝也跟着种树。
李世民已经年过四十,古来年过五十算是进入晚年。
火炮到底是给皇帝的心境造成了影响,世家覆灭了,曾经的七姓十家,成了史书上的一声叹息。
世家盘踞中原数百年,他们是中原最古老的一派人。
可是它们越来越腐朽,就连根子都被腐蚀了。
他们的覆灭也是注定的,贞观一朝不过是让他们的覆灭提前来临。
近年来长安城朝贺的人越来越多,不少没有听过名字的小国也来了。
比如说高卢人,这是对古罗马人的统称。
他们生活在西欧,古罗马分崩离析之后,就像是门阀割据一方,在那里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国。
李世民听着张阳对高卢人的讲解,手里拿着牌又问道:“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有啊?有些事我想了很久很久了。”
“是吗?你说出来,朕可以派人帮你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