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秋再次躬身行礼,又道:“县侯,下臣当然愿意为大唐做任何事。”
“好啊,倭奴想要立国,他们想要一个国号,此等倭奴大逆不道,想要背主自立,你带着新罗人将倭奴给灭了。”
金春秋朗声道:“喏!”
“啊……啊?”许敬宗诧异地语调都高了几分,他没想到这个金春秋答应的这么果断,更没有想到他会应下这件事。
金春秋又道:“只要新罗能够灭了倭奴,新罗臣民就是大唐的狗了!”
他好似找到了人生的一个大目标。
许敬宗沉默不言,他不想和这个新罗使者继续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怕自己都要疯了。
张阳低声道:“你先在长安城驿馆住着,我还有事与老许说。”
“下臣就在远处等着许尚书吧。”金春秋说罢,就转身走向了远处。
许敬宗松了一口气,低垂着头道:“让县侯见笑了,下官未曾想到这个新罗人这般放肆。”
张阳点头道:“来之前去见过陛下了?”
“正是。”
“回去之后还要去见陛下?”
“嗯。”
许敬宗的语气越来越低,神色带着疲倦,“县侯,陛下让下官将话语一五一十地告知,此间谈话,下官不好瞒着。”
张阳缓缓道:“你就原原本本告知陛下便可。”
“喏。”
许敬宗躬身行礼,又道:“如今攻打倭奴的时机还要等多久?”
“嗯,再等等吧,我会给温挺书信,让他随机应变。”
“也好,有劳县侯了。”
“老许,也辛苦你了。”
“不碍事,不碍事的。”许敬宗微笑着告退。
他看到狄仁杰还站在原地,不悦道:“小混账,随老夫回长安。”
狄仁杰很想与这位偶像说一两句话,可偶像现在走回了村子,他也只好跟着许敬宗的脚步离开。
回到长安城,许敬宗脚步也没停歇,急匆匆去了宫里禀报这次谈话的结果。
将这次谈话的前因说罢,许敬宗面对李世民躬身道:“陛下,县侯说倭奴大逆不道,妄想立国,背主自立,其心可诛,其国该灭。”
这位皇帝颔首笑道:“朕总觉得张阳这两年静养能够让此子少一些戾气,却还是这般冲撞。”
“陛下,臣以为县侯所言甚善。”
李世民打量着许敬宗,沉声道:“你觉得朕也该依照张阳的意思行事?”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倭奴大逆不道。”觉得话语不太对,许敬宗忙躬身行礼,继续道:“陛下,坐拥银山不将此等银矿进献大唐,却要背主自立。”
“对关外诸国陛下给予封赏赐位是天可汗之威,处置不臣之心小国,一样是天可汗之威,触怒天可汗必有惩戒,陛下有恩如和风细雨,陛下对不臣之国,也该有雷霆之击。”
一番话说完,许敬宗低着头安静站着。
等着天可汗的回话。
李世民站起身,双手背负看着窗外低语道:“许敬宗,你去查问倭奴,是否真有其事,朝政需要证据,不是你一家之言。”
“喏!臣这就去安排。”
君子本无罪,怀璧其罪,不论倭奴是不是有不臣之心,他们坐拥这等银矿就是该死的。
这一年,许敬宗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停歇,打算再过些日子去骊山的医馆好好看看身体,入夏之后礼部便会清闲,决定在那段时间调养。
骊山,张阳写了一份书信让婶婶交给处默,让处默的人送去辽东给温挺。
大唐缺银子,缺很多很多的银子。
在金钱体系下,大唐能够流入多少金子和银子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