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身上的积雪,提起鱼竿钓起一条鱼。
“太小了。”张阳又将钓来的小鱼放入河中,重新挂好鱼饵,再将鱼线放入。
冬日里垂钓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李玥定睛看着鱼线,等鱼线上的浮标下沉,又道:“咬钩了,咬钩了。”
说罢,她提起自己的鱼竿,从河中钓起一条巴掌的草鱼。
风雪中一个身影骑着熊,它在风雪中奔走着,其速度很快,在熊背上有个穿着华贵衣袄的孩子。
熊跑得越快,她笑得越开心,等这头熊到了夫妻俩近前就停下。
小清清冻得脸颊通红,还是满脸的笑,“爹,娘!银钱送到了。”
夫妻俩这才起身,互相帮着打去身上的积雪,李玥低声道:“等夫君回来用饭。”
“嗯。”张阳应声点头。
小清清看着爹爹离开后,笑道:“娘,女儿今日会翻跟头。”
说着话她下了熊背,双手撑地翻出了一个漂亮的跟头,捡起地上的帽子,她笑道:“女儿是不是很厉害?”
李玥溺爱地看着她,“你呀,就是容易骄傲。”
“嘻嘻,红拂婶婶说女儿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除了练武也要读书识字。”李玥给她戴好帽子,又揉了揉她那冻得通红的耳朵。
检查了一遍,见女儿没有弄脏衣服才放心,李玥抬首道:“婶婶,我们去准备一些葱和芹菜。”
杨婶闻言点头,“县侯但凡吃肉都离不开葱。”
李玥带着女儿与杨婶回到山上,与弟弟妹妹一起在温室中摘了不少葱。
冬天没有其他菜色,便围坐在一起包着包子。
朝中的动作很快,送银钱来的人正是张行成与岑文本。
此去范阳归来,张行成也升任为中书省侍郎。
银钱送入库房,岑文本递上奏章,“银钱共五十三万贯,县侯过目。”
张阳与张行成与岑文本在村口的临时府衙内坐下,一份份奏章放在眼前。
众多小吏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位尚书省左丞身上,只见他翻看奏章很是仔细,不过身上的气质很随和。
新晋的年轻臣子中,这位骊山县侯与岑文本的官职是最高的。
从年轻一辈来看,唐善识,长孙冲,高履行等人已完全跟不上这两位的脚步。
现在张阳与岑文本是宰相的左右手,其地位只在中书令赵国公,侍中房相,还有郑公三人之下。
郑公与房相都年事已高,陛下在这个时候任命的意味很明显,能够接任相位的就是张阳与岑文本两人。
一开始朝中还以为是杨师道,这两年杨师道做事也是勤勤恳恳,不过看能力与运筹帷幄,眼前两位左丞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张阳看完眼前的几份奏章,“支教用钱
“县侯觉得合适吗?”
张行成手脚麻利地铺开一张中原地图,并且在地图上标注出来了地点。
“文本兄,具体用钱不该是这样的。”
岑文本不解道:“那县侯以为该如何?”
张阳拿起一份奏章低声道:“按照这份奏章所言,官学从地方选址到开办,兴办,招募夫子,潼关一地三处私塾用度需要六千贯?”
“且不说这个价格是否合适,如果从中贪墨又能得到几何?我们的银钱又如何能用到实处?”
见众人的脸色不好,这是大家商谈几天得出来的方略,当下就被县侯给驳斥成这般。
换谁都不会高兴。
岑文本笑道:“县侯所言极是。”
张阳又道:“不知文本兄有何高见?”
岑文本喝下一口热茶,又感觉暖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