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来打仗经验告诉他,大食人并不全是蠢货。
当烟尘散去,远处已经传来了喊杀声,一群发了疯的人朝着苏斯河冲来。
他们没有穿甲胄,大多赤着脚,手里举着弯刀,脚上绑着锁链。
有兵士当即道:“将军,这些人是西方的战俘!”
这些人踏入了雷区,狼群没有踩完的土雷被他们踩了,爆炸声不断。
此刻张士贵与梁建方都怒火中烧,大食人将战俘不当人。
“裴行俭说过,这里就是一片野蛮之地,人也都是野蛮的。”
零星有几个西方人战俘就快冲入河中,被唐军的箭矢射中倒地。
终于眼前的战俘全部倒下了,他们一个个都骨瘦如柴,皮包骨头,人不像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大食人手里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爷要将这些大食人全部吊死!吊死!”梁建方怒声道:“他们还有没有人性!”
张士贵闭上眼不敢去看这一幕,好像这些战俘就是来求死的。
眼前终于出现了大食人的军阵。
身侧的斥候小声道:“将军,敌军至少一万人。”
五千打一万,梁建方心中战意正盛,朗声道:“准备火炮!”
传令兵高喝道:“准备火炮!”
一口口黑漆漆的铁桶埋入准备好的坑洞中,只留一半的炮身在外面。
炸药包悉数放入,共计三百门火炮全部对准了大食人。
唐军与大食人隔着河相望,张士贵拿出一张弓,箭一射出,箭矢就落在大食人阵前的不远处。
这是他在测算火炮的射程距离,心中有个大概,好做准备。
这一箭惹得眼前这些大食人大吼大叫,好笑的是他们阵前发生了争执。
梁建方皱眉琢磨着:“他们在等什么呢?”
张士贵也是一脸疑惑,迟疑道:“莫非走露了风声?”
梁建方摆手道:“不可能!用这宝贝的时候专挑波斯人睡觉的时辰。”
闻言,张士贵看向远处落在敌军阵前的箭矢,忽又张弓搭箭而起,朝着大食人的方向射去。
箭矢依旧落在大食人的军阵前。
场面安静了片刻,终于大食人军阵内传来了大吼声,朝着河道冲锋而来。
梁建方大喊道:“开炮!”
军中士卒齐声大喊:“开炮。”
拉动火炮底部的绳拴,三百门火炮齐齐炸响,着了火的火药包落在冲锋的大食人的人群中。
有大食人看着落在地上的火药包还在好奇,只听一声炸响四周的数人皆被炸得血肉横飞。
火药包由近到远炸开,在大食人军中开始了无差别地杀戮,硝烟弥漫令人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唐军这边已经又换上了另外一批火炮,装填好之后,用力拉动绳拴。
“嘭!嘭!嘭!”
又是一声声炸响,两百步远的大食军阵一片混乱。
“哇哈哈哈!”梁建发忽又大笑,拔出腰间的横刀大声道:“娘的!裴行俭当真是个人才,火炮轮换用的法子他是怎么想出来。”
他又朝着大食人喊道:“看到爷爷的宝贝没有!哈哈!爷爷等你们很久了!”
两百步的距离,对方硬是冲不过来,就算是有零星冲出硝烟大食人,也被射倒在地了。
战场的远处,阿史那杜尔正看着这个场面,呼吸沉重,“唐人有了这兵器,往后突厥骑兵该怎么办?”
阿史那伏念年近四十岁,须发已经发白,他低声道:“我们该对天可汗忠心才是。”
阿史那杜尔瞪了眼这个堂亲,“你早就忘了汗廷恩情!”
俩人的遭遇不同,阿史那杜尔从颉利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