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许吃,直到饿得有些发晕的时候,将时辰记录下来,以及吃完之后
闻言,许敬宗好奇道:“下官不解。”
“这东西刚刚做出来,我还没吃过,也不知道放了太多的麦麸会不会吃坏肚子,就让你先吃。”
尽管脸上带着一些苦色,许敬宗丝毫不愿表露出来。
张阳盯着鱼线低声道:“玄奘和尚的事,你听说了?”
许敬宗又是放低姿态行礼,“是下官没有办好,县侯见谅。”
“这不怪你。”张阳摇头又道:“是我没有想全面,玄奘和尚能够将这些一个女子感化,是我小看了他。”
“是否派人要将他杀了?”
“杀他太容易了,也太不值当了,如果他横死更会让佛门称颂他。”
许敬宗低下头,他脑海中正在搜刮着坑人的办法。
之后他发现一个事实,坑人的法子不如张阳来得多。
“吐蕃的事情是如何打算的?”
“回禀县侯,我们打算借王玄策大胜的机会,再向禄东赞游说,让他答应我们在逻些建设都护府,逻些地处吐蕃深处,北面就是大雪山,还能借道前往天竺,乃是我礼部必争之地,控制了逻些才能控制整个吐蕃。”
许敬宗的眼光是对的,逻些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但控制逻些就算是控制了吐蕃人,这个说法又是错误的。
张阳低声道:“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陛下的人,还是我的人。”
许敬宗神色凛然,登时就要指天发誓。
“行了行了!”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张阳就打断道:“不用你发誓,范阳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回县侯,其实在范阳闹事一开始只是文人,后来有很多农户也加入其中,再之后更多的是贱籍,尤其是那些识字却只能任由世家驱使的贱籍,他们被世家子弟驱使了这么久,这些人的反抗也是最狠,最迅速的。”
许敬宗又道:“到了如今,范阳那片地方快闹翻了,学子,农户,贱籍都不再相信官府,马周忙前忙后一直在维持局面,好在有范阳还有折冲府坐镇。”
张阳低声道:“越是有点学识与眼界的人,越是底层的人,他们的反抗也是最凶猛,最狠辣的。”
“正是如此,范阳各地都在讨伐卢氏。”
“中书省有安排了吗?”
“赵国公让张行成走一趟范阳。”说罢,许敬宗看了看四下小声道:“下官以为让中书省人走这一趟也于事无补,此事闹得这么大,或许不仅仅只有范阳一地,说不定还会波及更多的地方,现在荥阳隐约有了苗头,就连清河各地也……”
说到这里,许敬宗的话语忽然停下。
张阳抬头看向他,再顺着老许的目光扭头又一看,王珪老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了一旁。
张阳收起鱼线,“裴宣机当真是个人才,这件事磕磕绊绊三年了,此时此刻总算是见到一些气色了,还以为他要躲起来从此一蹶不振。”
许敬宗苦笑不已,何止是一点起色,要覆灭世家的声音愈演愈烈,不死一些人,他们的怒火平息不了,不给个公道还会继续闹下去。
王珪迈步上前,又咳嗽了几声,“怎么不说话?”
见许敬宗的看向自己,张阳又道:“无妨,王老先生是我请来的,就是一起坐下来讨论此事,你不用避着。”
“喏。”许敬宗回头看了眼还在与李治玩闹的狄仁杰,收回目光继续道:“此事郑公以为当重治,彻底断绝世家之患。”
王珪道:“朝中势必有人反对。”
面对王老先生,许敬宗心里有些发怵,低声道:“还是赵国公出言要安抚,并且平定诸多地方的动乱,等这些动乱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