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使者贡日贡赞在礼部与许敬宗告别。
随从也是一咬牙,这件事的风险很大,可他们还是愿意跟着小赞普冒险一试。
李义府举起酒碗低下头,朗声道:“这一切全是许尚书提拔之恩。”
“那天竺人这些天一直都在拜访长安城的权贵,希望可以说服他们向天可汗进谏收回攻打天竺的兵马。”
那孩子行礼道:“小子狄仁杰,家父狄知逊,见过许侍郎。”
“嗯!”李世民点头道:“朕亲眼所见,令人称量之后才知晓。”
“都死了,几个天竺使者都死在了崇德坊。”
“啊……”许敬宗倒吸一口凉气又道:“嗯,原来是狄知逊的孩子。”
收拾了片刻,许敬宗便与张大安一起离开了礼部,匆匆赶往崇德坊。
可就在众人没有顺着蛛丝马迹查案的
说罢,他又连忙改口道:“断然不是李义府所为,昨夜老夫与他一直都在外交院饮酒,”
“去去去。”许敬宗赶着推开他,“谁家小孩,怎么还过来看死人。”
闻言,房玄龄与魏征皆是皱眉。
三名官差正在看着一具尸体,不多时就有人去告知了礼部。
擦完了药酒,贡日贡赞想起了父亲的话语,吐蕃的担子此刻落在身上。
正任大理寺少卿的孙伏伽正带着人站在这里。
狄仁杰回道:“家父主持河西走廊互市,少不了与西域人交谈,小子耳濡目染对西域人的刀兵也是熟知的。”
说罢,他又觉得不对,又道:“你爹在河西走廊主持互市,你怎么回来了?”
许敬宗连忙穿好官帽官靴,又道:“叫上大安兄弟。”
闻言,李义府拿起酒碗又是恭敬地道:“下官以后定要多多向许尚书请教。”
长孙无忌问道:“此物当真有十石?”
孙伏伽照张拿人下狱,等朝中发落。
听着随从的话语,禀报着这些天在长安城的所见所闻。
“死了三个天竺人,用的是西域人的刀,行凶的是吐蕃人,很有意思。”
来到崇德坊的一处街巷,许敬宗与张大安见到了倒在长安城的三具尸体。
贡日贡赞颔首道:“兵马是我们吐蕃人的,想撤兵还要我们说了算。”
……
“嗯?”孙伏伽诧异地看着这个小孩。
人命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吐蕃,大唐,天竺三方的关系。
“这丫头挺懂事的,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李孝恭一边走着一边点头,喃喃自语着,“肯定不会的。”
天竺使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肯定要给个交代。
长安城的夜晚静谧,街道上依旧实行着宵禁,偶尔还有一队队巡查的官兵从一处处街巷走过。
许敬宗给他倒上酒水,低声道:“是那天竺使者对你怀恨在心,他向御史台检举了这件事,毕竟是他国使者,御史台的人也不能坐视不管。”
“后来呢?县侯在东宫陪太子读书,遍览宫中典籍,过了一年就帮朝中收复了高昌,位列礼部尚书。”
“孙少卿。”许敬宗神色依旧镇定,笑道:“这命案可有眉目?”
张大安皱眉看着现场隐约觉得麻烦事要来了。
“嗯,下官定当铭记县侯提拔之恩,也不敢忘许尚书栽培。”李义府爽气地喝下一口酒水,想到今天被弹劾还被扣了一个月的俸禄,他眼神就要冒火,怒道:“某家与那些言官势不两立。”
外交院的后院,此刻鼾声此起彼伏,有不少科举落选后的文人都住在这里,在这里有床铺还有免费的饭食,只要好好给礼部办事,将来也能像李义府这般,在朝中谋得一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