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南诏使者了,南诏王禅位了,那自己算是什么人。
独罗忽然抓住松赞干布的手,他的力气很大,匆忙问道:“赞普,我现在要怎么做?”
不多时,松赞干布又冷静下来了,前后不过一个月的事情。
南诏王困守大和城一个月,这一个月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要是自己被困守一个月又得不到驰援,说不定也会投降。
松赞干布随即冷静了下来,他对独罗道:“去!去朱雀门喊冤!”
“好!”
独罗匆匆忙忙起身去了朱雀门前,一到门前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松赞干布站在独罗身后戏谑一笑,此刻张阳一定也在取笑我等。
中书省内很忙碌,许敬宗带着张大安与李义府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些文吏喋喋不休。
终于房相,郑公,赵国公来了,这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房玄龄看了一眼许敬宗,沉声道:“南诏新王的国书陛下已看过,那位南诏王说了今年会亲自来长安城朝贺。”
长孙无忌双眼微张,低声道:“许敬宗,现在那南诏使者还在朱雀门前嚎哭着喊冤。”
“下官来时见到了。”
看他说得这般从容,长孙无忌又道:“你就坐视不管?”
许敬宗笑道:“赵国公,在新的南诏使者没有来之前,他自然还是南诏在大唐的使者,下官会好好安顿他的,劝他想明白,莫要寻了短见。”
“老夫听说上月松赞干布与南招使者去骊山见过张阳?”
听对方又问,许敬宗起身道:“赵国公!下官对天发誓,此事礼部全然不知,也不是礼部安排的这一次见面。”
“是吗?”长孙无忌依旧是一脸怀疑。
许敬宗怒得一拍桌案,“下官已发誓,长孙老贼!你是何意思!”
刚刚能够下地的褚遂良怒声道:“许敬宗!你休得放肆,注意你的言辞。”
许敬宗一挥衣袖,怒道:“怀疑下官为人,下官顾不得什么言辞,长孙老贼!”
长孙无忌脸上的情绪没什么变化,桌案底下的双手明显颤了颤。
张大安回道:“赵国公,前后不到一个月,就算关中送消息去剑南道也需三两月,脚程上来不及,更不要说提前安排了。”
张行成嘀咕道:“礼部早做准备,岂会有今天。”
这嘀咕声不大,却很清晰。
李义府怒得一拍桌案,衣袖挥得猎猎作响,登时站起身,“欺人太甚!有本事就再来一较高下!”
“佞臣!”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李义府当场就要发作冲上去打架,被许敬宗给拦下了。
南诏送来的消息,让朝中对南诏的一个月准备前功尽弃。
房玄龄瓮声道:“事已至此,争吵有何用。”
双方又一次偃旗息鼓,但心里的火气依旧很大。
如今的李义府已在朝中名声大噪,尤其是他下手毒辣,打架凶横的架势,令众多文官不遑多让。
嚣张跋扈,仗着有平定高句丽之功,还有骊山作靠山与中书省叫板至今。
在骊山有魏王,有河间郡王,还有一个太上皇和张阳。
这张阳离开了朝堂,但他当年带出来的礼部可谓是一脉作风。
礼部跋扈归跋扈,人才不少,有狄知逊,裴行俭,张大安都是长孙无忌眼红对象。
郑公朗声道:“陛下已有了决意,既然是禅让也不是篡位取而代之,那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南诏王,于情于理大唐都不该再计较了。”
“剑南道也有消息送来,那得位的新南诏王收纳了降兵,更没有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