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沉淀,在长安城疯狂补充着各类典籍学识。
当年他一统了吐蕃部族,也觉得大唐应该借此机会一统那片地域。
“既然赞普想到了,朝中也会想到。”
“天可汗已然这般打算了?”
张阳摇头道:“天可汗是仁德明君,如此明君怎么可能去攻打秋毫不犯的那些小部落,这不是我们大唐的作风。”
松赞干布又道:“那就让独罗带兵为天可汗一统南诏。”
独罗此刻正在哆嗦,他听着这位县侯与赞普的话,好像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张阳低声道:“所以当初天可汗让赞普来长安城,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您这样的人留在吐蕃,吐蕃人便一直都会是我大唐的心头大患,我此刻有些庆幸,庆幸当初的决定。”
昨天下过一场雷阵雨,今天微风习习,吹得人很舒服。
小清清坐在熊背上睡意浓重,正打着哈欠,现在的天气真是太舒服了。
张阳皱眉思索着:“赞普是希望借着现在南诏内乱,大唐帮助南诏平乱,由这位南诏使者带兵前去平乱,顺手将其他几诏也收复了?”
松赞干布笑道:“然也。”
“你现在越来越像中原人了,让我很不适应。”张阳直说道。
“我在中原学得是中原人智慧,学得是中原人的话语,中原的史书。”
“往后可以让更多的吐蕃人来学习,让他们将中原的伟大刻在骨子里。”张阳说罢重重点头,心头好像已经作出了决定。
独罗步步后退,“不可以的,不可以攻打其他几诏,南诏王他……”
松赞干布忽然拉住独罗,眼神多了几分恼怒,对他道:“独罗!你已经见过了长安城的繁华,你难道还想回到那贫苦的南诏吗?”
“我要回去的。”独罗不住后退。
张阳笑看着两人的争执。
小清清终于支撑不住眼皮,在熊背上睡着了。
松赞干布咬着牙低声道:“南诏王算得了什么,你若带兵拿下了整个洱河,你就是南诏最大王,你的功绩比现在的南诏王更高,你是
权力与野心灌输给对方,让这个独罗此刻很彷徨,又不知所措。
松赞干布与他正说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劝人造反的风险很大。
尤其是眼前这个独罗,他是南诏求援的希望。
当这个希望成为一把刀子,对现在的南诏王来说是一件很绝望的事。
也不知松赞干布是怎么想的,此刻这个赞普还有些为自己的计划得意。
终于,独罗的眼神从彷徨转变成了坚定,他说出一句话,“下臣也是南诏王廷的后人。”
这话一出松赞干布总算放心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出兵的理由也有了,就差一声令下。
张阳淡淡道:“好啊,我会和许敬宗说的。”
南诏使者独罗躬身行礼,行了一个大礼来感谢眼前的赞普与县侯。
他朗声道:“若南诏能够一统洱河,我南诏众人皆愿听县侯号令。”
“我知道了。”
张阳的语气很平淡。
松赞干布带着这个使者离开了。
见女儿还睡着,张阳拍了拍她的背,“该去听师公讲课了。”
小清清这才又从熊大的背上坐起身,揉着眼道:“爹爹,我梦见长安城炸没了。”
张阳叹道:“不要这么揉眼睛。”
“嗯。”
带着女儿从田地间走过,张阳挑选几株还在准备进入扬期的麦子,走向老师家的住处。
张公瑾这些天的心情很不错,因为有王珪作伴,让他的平淡的养病生活多了几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