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呐……”张阳长长一声叹息,又是点头以示中肯,“嗯,棘手。”
李泰还是让自己侍卫带来葡萄,交给岑文本,又问道:“朝中还说了什么吗?”
岑文本解释道:“朝中还没有议论,只是房相与陛下说了,才有了下官来骊山。”
张阳笑道:“前有长孙无忌针对,后有房相惦记,再有陛下跃跃欲试恨不得来骊山打劫,在下为骊山的将来担忧。”
“县侯多想了,只要骊山不做什么出格的事,骊山会好好的。”
李泰的目光看了看姐夫,又看向岑文本,叹道:“岑侍郎还要去酒场看账目吧。”
“下官自己去便可,希望朝中将太原的地契送到县侯手中时,骊山能够履约。”
说罢,岑文本一手提着篮子就走了。
李泰挠了挠头,“姐夫,房相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张阳颔首道:“我知道。”
小清清将两条鱼挂在熊大的脖子上,骑在熊背上一路吹着笛子回家。
张阳整理好太府寺的奏章点头道:“这就去砍竹子。”
骊山原本是不知情房相与陛下说起这件事。
张阳点头道:“房相忧国忧民,他觉得骊山有可取之处,可以用于社稷建设,便来过问。”
屋内还是挺凉快的,张阳光着脚走着,百无聊赖地坐在小凳子上,“嗯,注意熊大的皮肤病,家里的那几头小熊呢?”
小清清捡着地上的竹支,不一会儿怀着就抱着一大摞,她小脸被嗮得通红,手脚还挺麻利的。
张阳接过卷宗看了一眼,陛下说话算话,真将太原的茶山送来了,有了这个地契骊山随时可以去收地。
这两天,上官仪很忙碌,看着奏章上田亩数量,这些田亩都是附近村县愿意和太府寺合作的。
儿子已经快一岁了,现在只会呀呀呀地叫唤,偶尔还能说一两个字,他在婴儿车里睡得正香。
他们倒是不怕太府寺会赖账,愿意先将荒芜的田地种树,来年再赶时季种葡萄,上官仪的估算是来年关中可以有六百余亩地来种。
晚上的时候,李孝恭拉着一车的铜钱来分。
说罢,走出书房,父女俩一起穿好草鞋出门,王婶眯眼看着父女俩走路的模样就道:“公主殿下,看小郡主与县侯走路的模样。”
张阳依旧数着淡淡道:“三百钱。”
房相一拿到账目难免就会觉得骊山多猜疑,骊山在人品上就差了一截。
李孝恭挠了挠头,“咦?老夫数到多少钱了?”
“嗷……错了,您已经数到四百钱了。”
岑文本也没明说这件事就是房相讲的。
王婶把其他几头小熊的毛发都剪薄了,可以帮助它们散热。
退耕还林之策在葡萄的利益下,他们也愿意配合。
李治收到话语便带着李福与李明一起离开。
做爹爹也欣慰了不少,女儿终于有一样正常孩子喜欢的玩具了,总不能整天喜欢大炮吧。
“王奶奶都给它们剪了。”
当关中到了酷暑时节,整个长安城好似都安静了下来,傍晚的时候城中这才恢复了生机。
事情一过脑子,张阳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想起了岑文本的话。
但凡有关系的人都会在这方面做点文章,想尽办法将手中的银钱变成田地。
父女走路的姿势一模一样,这种景象不由地令人看之一笑。
她欣喜地双手把玩着。
“慢着。”张阳又叫住他,再叮嘱道:“再去你皇叔那儿告他一声,说是葡萄可以拿出去卖了。”
葡萄可是稀罕物件,还听说太府寺要继续种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