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肥皂初现长安,那时人们对有香味的肥皂趋之若鹜。”
张阳带着斗笠,坐在树荫下,钓鱼竿就这么随意放在河岸边,他闭着眼背靠着树享受着这一刻的清凉与惬意,也不管鱼儿咬不咬钩,这都无所谓了。
“喏。”
岑文本又从放满冰块的篮子中拿出一颗葡萄,享受地吃下一颗,“嗯,真乃人间一大美事。”
如果长孙无忌说这话多半是带着自身利益。
近来天气酷热,岑文本从长安城到骊山已是前后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臣以为……还是轻看他了,张阳的财富并不是从今日卖鞋来日卖鱼般的商贾之举,他比商贾更厉害,他的财富是从这数年的积累中而来。”
“吃个葡萄怎会闹肚子?”
一到关外价格就翻了十倍。
……
听明白了房玄龄的话语,陛下沉默许久没有答话。
“臣思量过,若是骊山能够带动其他乡县也富裕起来,其利益都是从何而来?”
李泰苦着脸道:“以后这种受委屈的事,能不能换个人去做。”
“陛下,这些货物在关外的价格则不同,上月在骊山谈完契约,河西走廊的奏章才送到朝中,一两茶叶的价格卖到了三十钱。”
“不对!”张阳释然一笑,“朝中如此多的能人,陛下身边应该都是高人。”
李世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以为授人以渔需让人有利益所图,就算张阳把简单的织工手艺交给其他村县,但利益从何而来。”
李泰用脚踩死一条蚯蚓,好像踩死的正是那小人马周。
李君羡听得心头也是孤疑良久,张阳比寻常的商贾更厉害,如果商贾只是商贾,也就罢了
房玄龄继续道:“若张阳借太府寺的职能让其他乡县响应号召,他们的货物都要卖给谁?”
一旁带着女儿的媳妇正在和魏王的妃子阎氏低声说着家常。
“张阳是一个能人,当初臣等在骊山谈判也想过,就算是朝中还清了骊山在河西走廊的本钱,骊山依旧想要抓住河西走廊的经营权,那是因为长安城的池子不够大,不能满足他。”
李泰不乐意道:“不给你吃了,吐出来。”
“来人,将岑文本召来。”
“喏。”
一开始就是这么考虑,知道李泰招不到人,张阳也不气不恼,更加满意了。
“可张阳此人做事,向来想得长远,他总是能将未来以三至五年来规划,从当初骊山时常论述的三年生产计划可以见得,他是一个目光很长远的人。”
李泰不解道:“朝中不是一直都有赋税账目吗?”
长孙无忌为人处世更倾向利己。
太液池的河床内时不时传来工匠们的吆喝声,耳边仔细听着玄龄的分析。
“或张阳让礼部收集关外诸多地志,不断派出官吏领略关外的风土,并且编写地志,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陛下常说张阳不过是个多钱善贾之人。”
李世民应了一声点头,也没了心情再看这太液池。
房玄龄又道:“陛下,古来有言笼络人心无非是授人以娱或授人以誉,张阳选了一条授人以渔的路。”
岑文本站得端正,低声道:“还请县侯交给下官,下官好交给陛下。”
房玄龄低声道:“陛下,骊山已有大成之象,这就像是汪洋的大水,可治水之道历来都是堵不如疏。”
这胖子颓废地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又气恼地将树枝丢入河中。
翌日,李泰还在为夫子的事情发愁,“姐夫,这些天太忙了。”
但一个通晓朝政举措,遍览群书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