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低语道:“那南瓜好吃吗?”
张阳又道:“南瓜还没长好呢,今年刚刚种下一亩,哪能这么快就吃到。”
“不对呀!”思绪一转,张阳诧异道:“您最近怎么和胖子一样,一心关心吃食了。”
李孝恭爽朗一笑,搭着肩膀笑道:“你是太府寺卿,你女儿管老夫一声阿爷,老夫也算是半个太府寺卿,自然要看着田亩之事。”
“您这用亲戚攀官职的行为,需要批评才是。”
“你且放心,朝中要是敢欺负太府寺……”
“就上吊给他们看是吗?”
“呵……”李孝恭卷起袖口道:“某家与他们拼了!”
走到了村口,许敬宗手里拿着一卷图纸便等在村口,“下官见过县侯,见过河间郡王。”
张阳了然道:“老许,这么多时日不见,你这气色怎么又差了。”
许敬宗感慨道:“礼部近日挺忙碌的。”
递给他一篮子的咸鸭蛋,张阳又道:“这些咸鸭蛋你拿回去吃,不是多么贵重,你也要注意身体。”
“多谢县侯。”
许敬宗接过了篮子,目光再看向李孝恭。
张阳摆手道:“河间郡王是自家人,你有话直说便是。”
“喏。”许敬宗又是躬身一礼,言道:“还是因为高句丽那温挺公子的事,是下官办事不周,让百济的使者逃窜到了长安,昨日就在太极殿告状。”
见张阳没有回话,许敬宗放低自己的声音,又道:“县侯,下官以为此事古怪,按说这个百济的使者远道而来,从辽东走到长安城,这半道上没被猛兽吃了,也没有被人劫了。”
张阳揣着手道:“这说明我们大唐治安好呀。”
“下官百思不解,总觉得此事太过顺利了。”
“难不成这个百济使者是假冒的?”
许敬宗摇头道:“大素他们看过印信国书,还有这人说话的口音,不像是假冒的,倒像是有人从辽东把人接到了长安城。”
李孝恭像个雕像,在风中站立沉默不语,巍然不动。
张阳凑近问道:“老许,你的意思是这群众中有坏人?”
“嗯。”
许敬宗神色严峻,脸上的担忧之色更重。
有时候觉得许敬宗这人办事能力还是很强。
可有时候觉得这家伙太过多疑了,一件看似很简单的事情,在他眼里可能就充满了阴谋诡计。
“老许,你都一大把年纪,就不能活得单纯一些吗?不要总是想如此多的阴谋诡计,能活着到长安说不定就是他运气好。”
许敬宗神色多了几分委屈,“县侯不在朝堂,礼部面对中书省咄咄逼人已然是退无可退了,昨日在朝堂又与中书那帮家伙打了一架。”
“打赢了吗?”
张阳忽然问道。
“中书那帮家伙也讨不到好,下官不会丢了县侯的脸,豁出这条老命也不能让这些人动我们礼部。”
“好!”李孝恭终于发声了,中气十足地说了一个字。
说罢,他又恢复了雕像的模样,再次一言不发,巍然不动。
许敬宗又道:“朝堂有坏人,下官实在是……”
张阳补充道:“实在是纯真不起来对不对。”
“正是如此。”
说来在大唐的朝堂混,傻白甜往往会吃亏,比如说李泰就常说那李承乾就是个傻白甜,早晚有一天被人算计死。
能够在贞观一朝立足的人都是前隋动乱至今活下来的人精,长孙无忌,房玄龄,高士廉之辈那可都是修炼多年的老贼。
要不怎么说就连老师都告诫,不要和长孙无忌斗,他要想捏死骊山就像是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