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煽动之人势必是有与骊山利益有冲突的,与夫君讨论过此事定是某些掌握着大工坊的人,布匹?纸张?或者是印刷和工匠?都有可能,我们骊山不像他们,我们不会煽动人言来裹挟朝堂,骊山还是那句话,希望朝中可以给我们一个公道。”
听明白了眼前夫妻的意思,要查明欺凌商贾的传言,还要给骊山一个公道,广发布告。
房玄龄起身道:“老夫此来骊山收获不少,就且先回长安城,待到朝堂准备好,届时来骊山谈话。”
张阳微笑道:“房相能够重视这次谈话,对骊山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好事,对朝堂来说也是好事。”
房玄龄喃喃自语地与这对夫妻告别。
等他走到村外,再回想着公主殿下与张阳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与气势。
多钱善贾,长袖善舞,这骊山已经不是以前了。
公主殿下与张阳也不似以前那样生涩。
宗室外戚中,哪户哪家敢这么说话。
房玄龄从尚书省左仆射到现在的平章事,任相位。
外戚宗室巴结的人众多,房玄龄还是
从面见公主殿下与张阳之前的柔和表情,房玄龄此刻又恢复了沉着又严肃的神情。
房遗直等在马车边,见父亲走来连忙迎上去,问道:“谈得如何?”
房玄龄抚须道:“嗯,小看骊山了。”
房遗直又道:“父亲,可需要孩儿做些什么?”
他摆手道:“不用了,先回长安城。”
“喏。”房遗直扶着父亲上了马车,便朝着长安城赶去。
送别了房相,夫妻俩一起走在山间小道上。
张阳笑道:“以前我们只是和岑文本他们打交道,以后我们家要面对的是房相,赵国公,郑公等人,他们才是权力的中枢。”
“夫君,常说有了实力就要谈条件,不能一味地听之任之。”
站在长安城坊民的立场来看,骊山当真是善良的吗?
对权贵和外戚来说,骊山散钱来收买人心,是可恶的。
对商贾来说,骊山就像是在抽他们的血,骊山的货物如此廉价,让他们商贾如何挣钱?
对关中各大作坊的主人来说,骊山更是穷凶极恶的,给了劳工这么丰厚的报酬,还有拥有如此强大的生产力。
他们手中的劳工言语与反对声更多了,这让他们更难奴役乡民。
钱会让一个人的心智发生变化,就如玄奘所言,骊山有再多的钱那都是身外之物,逐利的人到了最后就是恶贯满盈。
张阳陪着李玥走着,她喜欢看骊山的草草,再看看先前种下的果树长得如何,看看山道上的沟渠是否被堵住了。
骊山强大了,骊山有钱了,家业这么大了就要走上正轨。
从以前的小打小闹如今俨然成了一个大集团,那么这个集团想要长久安然无恙,就需要打点。
打点人脉,打点与朝堂的关系。
李玥手中拿着一根松枝,松枝在山路两边的野草上挥打着,见夫君忽然笑了,便问道:“这是在笑什么?”
“在笑咱们女儿说过的话。”
张阳牵着她的笑道:“女儿说朝堂就是土匪。”
李玥丢了手中的松枝,“你教的?”
“我不会教咱们女儿说这样的话,多半都是你皇爷爷教她这么说的。”
见媳妇皱眉想着,张阳又道:“你皇爷爷还教她怎么造反,你这个做娘的也不管管。”
李玥不屑扭过头,“你这个做爹的也不管。”
深夜,杨婶照顾着小郡主睡下,再看公主与皇子也都睡了,目光看向主屋,书房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