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觉得张阳的这等才能已经到了惊艳的地步。
以为觉得张阳有远见少才干。
他继续迈开脚步朝着家中走去。
在家中,房玄龄见到儿子房遗直正在收拾着书房。
“父亲。”房遗直连忙道:“待孩儿收拾好书房。”
房玄龄颔首道:“明日下了早朝你与老夫走一趟骊山。”
这让房遗直有些意外,不解道:“是因为商贾状告骊山之事?”
“你也听闻了?”
“崇德坊有不少人议论。”
“朝中有许多事比这一次商贾之争更加重要,反倒事关骊山他们倒很有兴致。”
房遗直解释道:“那张阳写过红楼,后又因一篇狂人日记掀起波澜,此人被世家视为仇敌,被士族视为异类,如此人物但凡有事,便会引起众多的议论。”
房玄龄颔首点头,笑道:“是呀,他们都盯着骊山,想要看看张阳这次要怎么做。”
“父亲此去骊山是担心张阳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连你都觉得此次商贾之争不简单是吗?”
房遗直点头道:“商贾没有永业的田亩,更不要说入仕了,儿臣以为此事另有原由。”
“当初陛下默许张阳离开朝堂,老夫那时什么都没说,有人问,陛下是否对张阳太过眷顾了。”
听父亲这么一说,房遗直又道:“其实父亲很赏识他,只不过张阳需要磨去棱角,一个年轻人有如此才能,正是年纪最好的时候,当在朝堂上一往无前,偏偏却在这时离开。”
“不是父亲什么都不说,而是连父亲都觉得张阳就像是一块璞玉,这块璞玉需要打磨,需要磨去一些不如意的地方,如此这块璞玉才能为朝中所用。”
“父亲是希望张阳离开朝堂的这些时日可以好好沉淀,这些年的积累也足够他一个生涩少年蜕变到一个合格的中书省接班人。”
说罢,房遗直连忙行礼道:“孩儿言多有失。”
房玄龄闭目没有讲话,其实房遗直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只可惜他是自己的孩子,是当朝房相的孩子。
他的才能注定不能展现于人前,也不能在朝堂上立足。
笑容中带着一些亏欠和无奈,房玄龄又道:“早点休息吧。”
“喏。”
商贾之争朝中还未表态,坊间的议论更加议论。
其实从今年的三月开始骊山就没有再向长安城供货了,听说是骊山正在大动土木改建。
陛下正在修凿太液池,骊山也这个时候改建,倒是一件稀奇事情。
而原本的黄河水涝之事反倒是没有太多人议论了。
房玄龄路过崇德坊,在路过外交院的时候看了一眼来往忙碌的官吏。
张阳的才能比之前预想的更好,更重要的是在他的麾下很多的青年才俊。
礼部有如此班底如何不让人羡慕。
如果张阳可以回到朝堂,带来可能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他可以组建一个班子。
唯独让房玄龄不满意的是,张阳经营骊山却只是为了钱财。
房玄龄出了春明门,坐上了前往骊山的马车。
这两日雨水停歇了,官道上的行人也越多了,马车来到骊山时已经过了晌午。
向村子里的侍卫禀报了来意,是李靖亲自来迎接。
“药师,近来可好?”
房玄龄摆手笑道:“也就那样,朝中要忧虑的事情太多。”
跟上李靖的脚步,房玄龄示意自己的儿子遗直留在村外。
在李靖身边跟着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她走路双手揣在袖子里,宽大的衣衫显得不合适。
倒是皱眉思索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