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情就不要往下官身上丢。”
“文本兄,你们今年的俸禄给了吗?”
岑文本点头道:“下官身兼秘书监,官学,中书省等数职,该给的俸禄都给了,家里也盘算过一分没少。”
……
“咦?县侯的脸色为何这般不好。”
张阳坐在石头上,又是一脸忧愁的神色,“我到现在一文钱俸禄都没有拿到。”
岑文本笑了,他劝道:“入朝为官本就是为社稷,这点俸禄何足道哉,县侯家业如此丰厚,还计较这些俸禄?”
说得轻巧,张阳痛苦地抓着头,神色悲怆道:“我们骊山经营的几份家业去年亏钱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我哪里来的银钱。”
岑文本的笑脸凝固在脸上,想要拨开张阳的手,他的手正抓着衣角不放。
板着脸道:“县侯,不发俸禄是陛下的事情,与下官无关,还请放手!还有正事要忙。”
张阳吸了吸鼻子仿佛要哭出来,“文本兄,你我相识多久了。”
岑文本仔细一想,“有四载,今年是
“那就对了,我一直视文本兄是知心好友,想必文本兄也是这般认为的吧。”
岑文本点着头依旧使劲想要拨开张阳的手,这人力气为何如此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文本兄,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不论县侯有多难,下官不会见死不救的,撒手吧。”
张阳抓着他的衣角,拽着他到眼前,“文本兄,陛下欠了我这么多年的俸禄,是不是很不像话。”
“确实不像话。”
“你们身为臣子当劝谏才是。”
“县侯说得在理,待下官回到长安就去劝谏陛下。”
终于,张阳撒手了,心满意足站起身道:“如此,在下谢过。”
岑文本瞧着自己被拉扯得不成样的官服,使劲往下正了正,再看县侯已经走远。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文钱也会难倒英雄好汉。
张阳又找到了李孝恭,神色低落悠悠道:“河间郡王,我生病了。”
李孝恭仔细观察着摘来的葡萄,葡萄还没成熟,刚刚长出来一颗比米粒大上一些。
正巧李泰也来。
张阳忧愁道:“魏王殿下,骊山亏钱了。”
李泰轻描淡写道:“本王晓得,小侄女都与本王说了。”
随后他也观察葡萄,李孝恭尝了一颗,葡萄太小了愣是没尝出味道。
李泰也尝了一颗,“嗯,等六七月就能长成,皇叔且宽心。”
李孝恭认真点头,平时糊里糊涂的他,看着葡萄也是一脸的认真,一百亩地的葡萄可不敢有什么闪失,要时刻观察。
张阳一把抓起李泰的衣襟,“魏王殿下,骊山亏钱了。”
李泰干笑道:“姐夫,今年骊山还会赚钱的。”
“你父皇拖欠我俸禄好几年了,我好歹也是中书省侍郎,一年俸禄三百石,算上太府寺卿,加六年礼部尚书,俸禄该有一千三百石,总计三千四百石俸禄,你父皇给不给了?”
李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叹道:“呀,这么多?”
“是的,你父皇欠我的俸禄一直没还。”
“不对。”李泰摆手道:“之前皇叔闯祸罚俸有一月,姐夫在任职礼部尚书期间被罚俸五年,应该是一千一百石禄米。”
“我已经这般不容易,天可汗的心真黑呀,他娘的!”
张阳又道:“我每年该有的布匹丝绢,笔墨等闲散赏赐也该算上,朝中官吏但凡六部侍郎以上,每每过节朝中都会给额外的禄米,算上。”
李泰盘算了一番,“那就算两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