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在礼部跟着张阳立功不少,传言今年还会有封赏。
来人是五个门下的文吏,“是中书省送来的章程,请许侍郎过目。”
看这番作态,还有这些来过问的官吏恭敬的模样,都说这许敬宗现在在朝中的位置很是不错,众人也笑脸以对纷纷离开。
在外人面前可以如此作态,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许敬宗该老实还是老实。
看着章程上的内容,一看到高句丽与辽东字眼便觉得这件事自己做不了主,还要问过张尚书才行。
先让这几个文吏离开,许敬宗回屋收拾了一番,便急匆匆又走出了家门,今年还没开朝,就有这等事,看来今年又是不消停的。
本是休沐期间,外交院也关着门。
许敬宗只好先去寻张大象与大素,一起去骊山面见张尚书。
此刻骊山,张阳与李泰在村口坐一起,商谈着往后蒸汽机的铸造。
张公瑾坐在一旁听着两人对着图纸商量,听着这些话很是有意思,尤其是一些以前没有听说过的原理。
李泰设想是要建设一个库房大小的蒸汽机,如房子般大小,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考虑到足够的使用周期,而体积再加大也考虑到制造更大的压力差。
还能留有余力控制排气阀,从而来控制蒸汽气压的大小。
这对李泰来说还只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他需要很多次的实践才能得到结果。
整个库房都是水箱,用铁器做成了水箱封存好水,水箱有两个口,其中一个口放入煤石燃烧锅炉,而锅炉就埋在水箱中,不能烧着整个水箱来产生蒸汽。
产生的蒸汽铜管,就连铜管也埋入水箱中,层层折叠的铜管积累蒸汽,从水箱的另一头排出。
如此,基本的图纸就这么完成了。
李泰低声道:“还要多尝试几次。”
抬头看去,姐夫拿着一张写过字的纸张放入水碗中。
张公瑾也好奇看着,纸张完全浸湿,放入一些白色的碎石粉,使劲搅拌。
原本纸张上的墨水开始划开,就这么反复换了几次水,纸张都泡烂糊了,换洗换下来的水也越来越干净。
眼看着水碗中的纸张成了丝丝缕缕的纤维,李泰惊讶道:“这就是姐夫的纸张回收术?”
张阳颔首点头。
“可纸都泡成这样的,还怎么用?”
闻言,坐在轮椅上的张公瑾抚须道:“纸张是从纸浆而来,经过洗涤之后,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再成为纸张。”
“老师说得在理,在纸张回收的过程中,总会有损耗,以我们现在骊山的水平能够将回收的纸张利用到六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原本方方正正的一张纸,现在泡在水中都成了纤维状,一扯就断,墨水已经洗去。
“姐夫刚刚往水中加了什么?”
“就是我们骊山用来造肥皂的秘方而已。”
“就如此简单?”李泰越发诧异了。
“这有什么难的,用碱来洗去墨水效率虽然差了一些,能够回收利用已经不错。”
“那姐夫当初说……”
“我最近才想明白,本来是想用硝的,后来又发现那东西要重新准备太麻烦,以骊山的人力不好重新开建一个工坊,便想到了现成的肥皂,只不过这东西伤手,遇水之后少用手碰。”
张阳又铺开一张纸,写着流程一边讲述着:“回收的纸张先泡入水中捣碎,再经过三两遍清洗,分为四五个水池,经过清洗之后,再进行脱墨,而后继续清洗干净,直到纸张泡烂了,成为纤维较粗的纸浆。”
“再将它们压成新纸。”李泰当即抢答。
“旧纸张不能直接压成新纸,因为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