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价。”
且不说,裴宣机人到中年,还是名仕之后的败类,就是他背后之人财力雄厚得令人发指。
李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依本王来看,放眼中原能够一次拿出一百万贯的人有,可能拿出两百万贯的人并不多,你背后应该不是只有一个人,也不是只有一家人,这是好几家一起凑出来的价。”
话语顿了顿,李泰颔首笑道:“裴兄,没错吧。”
裴宣机笑着点头,“早听说魏王殿下自小聪慧,现在看来传言不错,此等机敏老夫佩服,骊山果然是个好地方。”
李泰看向后方的马车,“马车中放着的也是银钱?”
裴宣机一挥手,身后的随从便掀开车帘,马车内确实没有坐人,而是放着满满当当的银饼。
李泰迈步走到马车边,拿起一块银锭,“出手真是阔绰。”
裴宣机又道:“这些银饼作价五万贯,可作定金,只要骊山将造纸术交给他们,另外的两百万贯也会送来。”
见魏王犹豫了,裴宣机小声道:“魏王殿下,老夫可否见一见那骊山县侯?”
“姐夫这段时间不想见外人。”李泰轻描淡写地回道。
“不知道这些定金可否满意?”
将银饼丢入马车中,李泰擦了擦手,笑道:“价确实很高,你也知道造纸术有多重要,我们骊山不缺钱,这些定金还不够入姐夫的眼,就只是些定金交给骊山,就想骊山将造纸术卖给他们,是不是不太合适?”
“还请魏王殿下开价?”
“这些银钱我们就收下了,至于定金的交给骊山不好开价,还请你们重新再送一笔定钱来。”
“老夫会如实禀报的。”
“有劳了。”
这一次的谈话比上一次顺利很多,看对方把银饼要搬出来,李泰又道:“将马车也留下吧,你们如此有钱不会心疼一架马车吧?”
那裴宣机咬牙道:“好!一并送给骊山了。”
别人家有钱,裴宣机没钱,这马车可是自己掏钱买的,心疼之余多看一眼。
侍卫小声道:“魏王殿下,卑职这就派人去跟着他。”
李泰摆手道:“不用了,上一次就被甩了,这一次再让人去跟着未免落了下乘。”
打听消息,派人盯梢,自己的侍卫并不擅长。
这个裴宣机身后有高人,李泰心说本王就没有认识几个高人吗?
外交院的许敬宗就是干这种破事的。
此人尤善此道。
李泰低声道:“传本王的消息,让许敬宗去查查这个人,以及这个人在长安城的一切行状,若可以的话查出幕后之人。”
“喏。”
姐夫是何许人也,在这个长安城中,想要打探消息,还不是轻而易举,更不要说处默手里还有帮派中人。
三个铁哥们,李泰帮忙调度骊山,处默的人手在外布置,而姐夫坐镇骊山。
都不用明说,各自心里都有默契。
处默绝不插手骊山的事宜。
李泰也不会去过问处默的帮派事宜。
就是这李泰也不愿意在酒肆落座,而是在酒肆外站了片刻,程处默领会意思,交代了酒家女几句。
那酒家女身手了得,将处默揍了一顿,便让他离开了。
李泰摇头叹息,“这个处默小时候被爹揍,以后要是娶了她,还要被夫人揍,这光景真是令人扼腕痛惜,这人的八字怎得如此邪门?”
一旁的侍卫回道:“卑职也是如此以为,处默兄弟实在是太惨了。”
不过这家伙长得壮实,皮糙肉厚,挨一两顿毒打也没什么,从小到大没怎么练身手,这挨打的本事那是举世数一数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