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既然你父皇肯给面子,这一家子也不是没有救。”
“还有青雀,婶婶说这些天他整日与那些铁匠厮混在一起,每天都在专研锻铁的事情,也都是夫君害的,蒸汽气压的事情没有个结果青雀哪里会想其他。”
李玥将鱼汤盛入碗中,“还有太子殿下,朝中用度紧张,又牵挂官学开办事宜,父皇来避暑之后,朝中一应事情都是东宫在安排,哪有闲情。”
“也就夫君的安排,皇爷爷答应前去,太子也才会跟着去。”
张阳端着一碗鱼头汤,“要不怎么说我这个姐夫费心呢?这么一大家子,要顾着老的,还要顾着小的。”
轻声笑着,李玥面带笑容端着菜上桌。
骊山的主屋前,眼前是一片水帘,李治加大了水流,让水车转得更快一些,从屋檐流下来的水流也更大了,更有风车吹着。
在屋檐下完全不像是夏日,小熊站立着,它正在用嘴接着屋檐流淌下来的水。
张阳给了它一条烤好的鱼,它这才不去喝水。
饭桌分成两桌,大人们一桌,小孩子一桌。
孩子们那桌吵闹,大人这桌很安静,气氛诡异得让人想用脚趾抠地。
张阳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安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这一大家子的矛盾,大得去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疙瘩。
王公公脚步匆匆而来,“陛下,西域送来的急报。”
李渊依旧吃着,并不在意这种急报。
李泰和李孝恭也吃得正香。
唯有李承乾停下了筷子,李世民搁下碗筷拿起急报看了起来,颔首一看便“嗯”了一声。
嘴里嚼了两口肉,喝下一口酒水道:“这个裴行俭还真是可造之才呐。”
“他将西域的人口皆数入户,并且收取赋税,重建安西四镇,王玄策与薛仁贵各自带着五百兵马进入西突厥地界,叶护可汗暴病而亡,泥孰可汗西逃不知去向。”
“这个裴行俭扶持了一个叶护可汗的儿子,薛仁贵与王玄策在西突厥打了一仗,一战定下了天山局势,薛仁贵带着五百兵卒硬是打赢了西突厥三大部落,五千人马皆数投降,王玄策断了他们的后路,原本叛离的西域诸国和铁勒各部皆归服。”
李世民盯着张阳,“除了裴行俭,这王玄策与薛仁贵也是骁勇异常,两个人这才去西突厥不足两月,就帮朕扫平了西突厥的局势,平定天山。”
张阳喝下一口鱼汤,“让陛下见笑了。”
外交院当真是人才济济,有经营河西走廊的狄知逊,还有裴行俭这个西域都护,更有薛仁贵和王玄策有勇有谋的两人,李世民目光带着笑意,心中越发急切地期待将他吊死在承天门前的一天。
“父皇,这个薛仁贵其人儿臣听闻过,据说与裴行俭一起是河东籍,只是这个两次科举皆落
面对李世民的目光,张阳喝完了碗中的鱼汤,“陛下也是知晓的,我们外交院向来缺人,但凡科举落地的文人士子,只要才学尚可都会收留,薛仁贵也是如此,无意收了一个人倒是捡到宝了。”
“你确实捡到宝了,你的眼光比高士廉更高明。”
“陛下说笑,运气罢了。”
李世民将奏章放下,“奏章上说,现在他们荡平了西突厥的内乱,让阿史那杜尔带着波斯王子卑路斯前往了波斯,准备迎战大食人,因此还带去了一万石粮食,以及五千西域残兵。”
“你说波斯岌岌可危,西域与西突厥皆已平定,大食人不见得能够吃下波斯。”
孩子那桌的菜不够吃了,张阳将桌案上没吃人的贞观菜和一只葱油鸭端给了李丽质,让她给孩子们吃。
面对眼前的饭局,张阳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