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
见这个守将放行了,他先让马车一辆辆出了潼关,颔首看着对方,“官府让你查问的,还是他人让你查问的?”
那守将神情闪过慌张之色,低声道:“末将只是捉拿一个贼,受洛阳城的县丞所托。”
这番托词也没什么问题,那守将低着头感受到对方目光直勾勾看着自己。
被盯着的感觉很不好受,心虚地躬下身子,“若不嫌弃,这位将军能否留下来喝杯酒水,我们存有上好的杏酒。”
对方没讲话,而是驾着马儿离开。
送走了这支魏王的兵马,潼关城头的守军都松了一口气。
而且魏王成年之后,遥领七州兵事,谁敢为难。
直到看不到这支兵马,那守将浑身无力地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骊山,晴好天又过去了,关中下起了雨水,这些雨水带着冰粒子落下。
张阳和李泰,程处默坐在骊山村外的一处酒肆。
李泰回头看了看那酒家姑娘,小声道:“处默,这姑娘挺普通的,你是如何看上的。”
程处默痴痴笑道:“她就像是陈年的烈酒……”
“陈年……还烈酒……”李泰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痛苦地抓着头皮,指着他大声道:“姐夫,你看到没有。”
这种肉麻的话,就连张阳也不禁打了一个摆子,“看到了。”
李泰不禁退后几步,“处默,你能不能变回来,我害怕。”
程处默又正了正身形,“什么变回来?末将一直都是如此。”
“嘶……”
李泰背过身,那头撞了撞柱子,“处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程处默又道:“人都是会变的……”
“姐夫!你看到他。”李泰跳脚大声道,“处默,你是不是也被陆判换了心?”
“什么陆判,陆判又是谁。”
好好一个壮汉,此刻柔情似水,真教人想一头撞死以谢天下。
张阳拍了拍处默的肩膀,“你家老货那边我会接着劝,且放宽心,此事还是有余地的。”
“多谢。”
浓眉大眼,大圆脸满是胡渣,眼神多了一些柔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李泰受不了,张阳也受不了了。
两人戴着斗笠走在雨中,还能看到有冰粒子落在斗笠边沿,随后弹起落下。
耳边都是冰粒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冰粒子落在身上很疼,就算是忍着这种疼痛,李泰也不愿面对这样的处默。
“姐夫,你身怀诸多本领……救救处默吧。”
张阳叹道:“若是处默能够和这个酒家姑娘成婚,多半会变回来吧。”
“当真?”
“或许吧,不过眼前横着他家的老货,这门亲事很难,你也知道程咬金是个什么人。”
李泰当然知道程咬金这个人是什么人物,那是长安城人人都不敢得罪的老混账。
渐渐地雨水停了,落下的冰粒子越来越多,像是天上在落下豆子大小的石头。
俩人找了一棵树,暂且可以避着一些冰粒子。
临近年关,天气还没有转暖迹象,李泰拿下斗笠拍去落在上面的冰粒子。
一匹快马而来,来人是李泰的侍卫。
“事情如何了?”
“禀魏王殿下,已经出了潼关。”侍卫拿出一份书信,“这是洛阳的情形。”
李泰点头道:“还要多久能到。”
“货物比预想得多,也很重,需要最快五日就可以到骊山。”
“你回去接着带人去看着。”
“喏。”
李泰重新带好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