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批复了,让你和岑文本,还有褚遂良去一趟领军卫和左右千牛卫。”
闻言,张阳打开奏章看着其中的内容,“为何?”
“你既然给了他们银钱,让其治军,银钱已经出去了,陛下自然要看到成果,你以为这些银钱他们到手之后,事后就不用交代了吗?”
看向长孙无忌的身后,岑文本和褚遂良还朝着自己一脸微笑。
“下官明白了,这就走一趟,只是……”
“只是什么?”
“若是治军依旧无方,陛下会如何处置。”
“惩处涉事将领,并且会连累于你罚没俸禄。”
张阳又感到一阵牙痒痒,娘的!给李世民做官三五年拿不到俸禄不说,还要接着罚。
朝中能有用度都是被这个皇帝罚没出来的是不是?
张阳对李丽质还有李治叮嘱了几句尚书省的安排,让她们将各部送来的奏章都整理一番。
再这么下去尚书省距离倒闭也不远了。
带着打算辞官不干的心情,张阳还是跟着岑文本与褚遂良,前往卫府查看情况。
“张侍郎,秘书监的笔墨还是不够用,何时可以采买。”
武德殿的笔墨砚台也不过应付一时,往后还要专门拿出一笔钱来解决这种窘迫的情况。
此刻大家能省就省,一个砚台几人共用。
张阳一路走着黑着脸,沉声道:“没钱。”
褚遂良倒是不恼,而是爽朗地笑着,现在张阳的处境大家都知道,朝中各部都需要用度,张阳这个度支郎躲着还来不及。
身为陛下的起居郎,褚遂良时常记录各项事宜,伴在陛下左右对朝中的各种事情清清楚楚。
“听说张侍郎与陛下时常破口大骂,如若有机会下官一定将此间叫骂的话语记录下来。”
“褚侍郎此话不错。”岑文本表示赞同,“若是能够记录下来,传阅各部想必也会很有趣。”
起居郎平时记录陛下言行,你连人家吵架都要做记录,是不是闲得慌了。
张阳跟上脚步小声道:“朝中用度紧张,还有许多官位可以重新安排,从而节省朝中的用度,就比如说起居郎这个位置可以换个形式存在朝中。”
褚遂良还想再说什么,只好惺惺住口,度支郎掌握用度,要是向陛下进谏说不定真会改。
朝中年轻臣子中,三人的年岁都差不多。
也是在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之下,三位最受陛下赏识的年轻臣子。
张阳年岁最小。
褚遂良也才年近三十。
岑文本三十岁刚刚出头。
三人年纪相仿,皇城内众人看到这三人走在一起,也多少有些明白陛下的用意。
青年臣子中,这三人的官位是最高的,也是天子近臣。
张阳是中书省侍郎也是度支郎,更是位列六部尚书。
岑文本管着秘书监,还是新任官学开办的主事人,同样是中书侍郎。
褚遂良虽说只是起居郎,但他是距离陛下最近的人,早晚会得到重用。
李百药站在礼部门口,远远看着同行的三人,此时这三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往后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张阳为人手段强硬坚持立场不会退让,岑文本颇有房相的风范,而褚遂良行事太过意气。
心中隐约担忧,如今三人和睦,总觉得他们的未来要面对的朝堂争斗,又是一番相争的场面,此刻的交情到了将来说不定也会成为敌对的分崩离析。
长孙无忌为了权力连他舅父培植的门客羽翼都可以下手,更何况是这三人。
听着周遭的小声议论,岑文本神色犯难,“想请孔颖达夫子来官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