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而太子只剩下了过问之权,付出心血最多的人反而被排除在外。
李世民不是傻子,官学不是朝中百年大计,直接影响科举。
皇帝任命了一个自己最信任的臣子。
并且由这个最信任的臣子总揽大权。
将太子无情地排斥在外。
张阳坐在家中喝着茶水听着王婶的讲述,心中不免为太子殿下感到心酸。
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忙得脚都快跑断了,还要到处询问别人,查问典籍。
到最后,这份成果还是陛下的。
张阳感慨道:“你父皇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太子殿下还年轻,官学事涉方面众多,有你父皇的人来管着,东宫这边反而没有这么大的负担了。”
“夫君很少会向着父皇讲话的。”
李玥眼神诧异,又道:“要是以往夫君一定会发怒的。”
“唉……本就是你父皇与太子的事情,他们父子间的事情我又不好参与。”
李玥喝着茶水,眼神瞧着手中的书卷,“既是夺了官学的成果,又是保护太子殿下,若是太子亲自参与科举之事,往后想必会有更多的麻烦。”
说完话,她又放下书卷。
注意到媳妇的目光,张阳换下了官服,“我去做饭。”
见夫君这副模样,李玥又笑了。
“公主殿下何故发笑?”
“没什么。”李玥摇头道:“只是觉得夫君又做坏事了。”
王婶躬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索性不问了。
公主殿下长大了,她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小清清坐在小熊的边上把玩着一个风车,她也不知道怎么让这东西转起来,小手撕扯着,将其拆了。
以现在公主殿下的学识,王婶有时候也听不懂这对夫妻间的话语。
官学署要开办的事情从长安城传了出去。
前些天狼狈离开长安城的老先生并没有走远,他们在外面找了一处村落住了下来。
时而探讨应对官学之策,以及思考陛下对世家的态度。
卢老先生将长安城送来的书信递上,“几位看看吧,这是朝中开办官学署的意图。”
徐老先生老眼昏,哪里还看得清字,只是让身边的仆从念出来。
一众老先生安静听着。
书信念完,此处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这是朝堂开始退让了吗?”
“或许吧。”
“既然如此我等是否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早就想要回乡看看。”
卢老先生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低声道:“听说这个张阳行事阴险,长安城人常常以妖人称他。”
众人闻言停下了议论,想到在太极殿上的争辩又沉默了。
又有老者道:“诸位,张阳自入礼部来挑拨河西局势,更是遥领高昌,此人看着年轻其心计不可不防呐。”
“我等心中忧虑,但他人不会考虑如此长远,朝中的官学之策写满了退让之意,我等也不可小觑,其中或许还有算计,诸位不可轻视。”
“徐老说的是,我等心中皆有忧虑,但世家子弟不这么想,诸位也不可大意。”
众人的神色都不好看,看着这份简单的官学署开办章程,表面上看着都是派夫子和官吏前往偏远地方。
可其中内容也让人担忧,这里面会不会另有涉及。
大家都活了一个甲子了,也经历过许多事情。
朝中这般态度,岂会如此快地退让。
“照我看就是朝中怕了。”有人终于开口了。
众人一扫之前的担忧之色,反倒是开始朗声笑着。
卢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