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再过问凡尘之事,但有人说张阳是妖人,三张脸!两颗心的妖人!”
袁天罡雪白的须发在风中飘扬,“有张阳指点,贫道才能明悟这等至理,世人要诛除他,贫道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说着话,身着道袍,脚穿布鞋的袁道长向前迈了一步。
李淳风连忙上前拦住,“袁道长,世间纷纷乱乱,张阳早已身陷红尘泥潭之中,他此生再无遁去之机,如今就算是帮了他,他以后也会遇到更多的阻碍与烦恼。”
“袁道长切莫在此刻破了道境。”
袁天罡沉声道:“难道你我就此袖手旁观吗?淳风你可不要忘了,你的黄天浑天仪正是靠着张阳的地圆论推断出来的,他也是对你有了恩情,若是此番袖手旁观,你我道心还能上善若水?”
李淳风没有移开脚步,依旧拦在门前,“袁道长,迈出一步便是踏入红尘,可要再三思量。”
袁天罡闻言收回了脚步,“也罢,帮了他会坏了贫道就要落地的道果,若他有所不测贫道或会道心破碎,实在为难。”
“我等可让人带一信物给道门中人,让他们勿参与此次诛邪之行,至于其他也都是凡尘之事,与袁道长也无关了。”
“也对。”袁天罡拿出自己的拂尘,“那便让人执贫道拂尘,与道门中人说。”
“如此甚好。”
道门发话了,袁天罡在道门中的影响力很大,话语一传出钦天监,长安城的道门中人纷纷撤去。
唯有一些少数的乡野高人与佛门中人愿意参与这次的诛邪之事。
他们想在长安城外开坛作法,可偏偏有壮汉三五成群而来,将这里的法事全部破坏。
一时间长安城周边乱象频出,惹得各地乡民好不烦恼。
“长安城出了妖人与我们有何干系,坏我们家田亩,便让官府抓了你们。”
有一群乡民齐齐赶走这些作法之人。
当谣言散布的时候,只过了半天,程处默便派人安排好了,谁敢在长安城周边作法,一定会有人去捣乱,拆了坛与对方打架。
只要不出人命伤了骨头也无妨。
这两年关中一直风调雨顺,人们并不觉得这个妖人有什么坏处,反而是张阳立功累累。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张阳欣赏家中一大俩小正在练着刀法。
媳妇已经将练刀当成了平时锻炼的方式,倒也算是全身运动,早起挥这么几下也能有益身心。
吃了早饭,便要去尚书省任职。
家里银钱本就紧张,再熬一年被陛下罚俸的日子就要过去,多少可以拿一些朝中的俸禄,一年禄米也有三百石呢。
自己给自己发俸禄那也是不少的银钱。
戴好官帽,张阳匆匆出了家门,从东市路过,低调地走到朱雀大街,再走一段路就是朱雀门。
对这些妖人之言,并不想多理会,况且处默的人也在安排了,这点小事也难不住他。
张阳走入朱雀门,皇城的官吏三三两两,大家都没什么精神。
正走着就遇到了李百药。
许久没有去礼部看看,迈步走入其中,才发现这里一点都没有变。
“张侍郎今日怎么得闲来老夫这里?”
“我本就是礼部尚书,来自己的官邸坐个片刻,谁敢拦我?”
李百药笑道:“张侍郎一年半载来礼部几次?”
张阳用手指挠了挠下巴的胡渣,“去年来过一次。”
“那往年呢?”
“忘了。”
他会心一笑,“张侍郎的心本就不在礼部,以你的才能若束缚在此地太可惜,庙堂之高还有许多地方等着去施展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