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高履行,高士廉的儿子。
张阳又问道:“敢问,就因为一首诗动手的吗?”
“是因为高公子觉得这首诗不可能出自小将军之手,这才发生了口角,小将军便与对方动起手来,下手不轻。”。
张阳向程咬金稍稍行礼,“大将军,在下走一遭大理寺将人带回来。”
“也好。”
张阳迟疑片刻,便道:“带路。”
部曲朗声道:“喏。”
谁让大家是兄弟呢!张阳从人群中匆匆而过,一直走到大理寺门前,正好迎面也走来一人。
对方笑道:“张侍郎,你怎么来大理寺了。”
看到长孙无忌有些意外,张阳行礼道:“赵国公又为何来了。”
长孙无忌停下脚步站在阶前,“听说高履行这孩子与人争斗,进了大理寺,这种事情总不能惊动许国公,才让老夫走一趟。”
张阳也笑道:“那真是巧了,处默与高公子发生争斗,程大将军让在下走一趟带人回去。”
两人皆是苦笑。
“张侍郎先请。”
“赵国公先请。”
俩人无奈摇头,还是一起走入大理寺。
此刻的大理寺正堂,孙伏伽听着俩人各执一词,都是勋贵之后,不好招惹。
见人来了,他急忙行礼,“赵国公,您可算来了。”
看到是张阳,孙伏伽又是一愣,“张侍郎?”
张阳躬身道:“处默的事,我管了。”
闻言,正站在这里的程处默暗暗点头,“果然是某家的好兄弟!”
相反,高履行狼狈许多,脸上已经起了瘀青,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
有了人来做主,孙伏伽顿时感觉轻松。
长孙无忌上前道:“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高履行指着程处默,“是他动手先打人。”
“你放屁!”
程处默的大嗓门比之程咬金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正堂回荡许久。
张阳揣着手上前,“赵国公,在下倒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始末。”
“张侍郎请讲。”
就算是面对张阳,长孙无忌都如此恭敬,不禁让在场的众人心中疑窦丛生。
“是因为处默作诗一首,高公子巧合听见,心中有所不服才会动手。”
话音刚刚落下,高履行还没开口,程处默当即回道:“对!就是这样!就是这个小子心有不服,才会动手。”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高履行扶着给鼻子止血的布绢,“程处默!且问你,你一个连字都写不好的粗人,是如何作出人生若只如初见的!”
“哈哈哈……”
见张阳笑了,长孙无忌不解道:“张侍郎何故发笑?”
张阳又道:“说来这首诗确实是处默所作,高公子若是在别处听过这首诗,还请高公子喊来作诗之人,我们对峙便可。”
高履行又不言语了。
长孙无忌打量程处默,他开口道:“张侍郎此话不妥,这处默能作诗?此事老夫也不信。”
“其实处默还作过别的诗。”张阳拱手道:“比如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嘶!”长孙无忌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张阳来回踱步接着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
正堂陷入一片寂静,程处默抠着鼻屎不为所动。
一句句诗文就这么被张阳随意地脱口念出来,高履行眼睛都瞪直了。
就算长孙无忌也半晌说不出话,心中直呼好诗!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