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个征战四方的将军。”
薛仁贵看了看裴行俭瘦弱的身板,眼神多了几分嫌弃。
张阳的一封信送到了长安城,礼部几位侍郎又开始为了接下来的事宜开始安排。
商议一番后,许敬宗便带着张大素去见波斯王子。
这一次大唐
所援助的只是粮食。
至于看上了什么,无非就是波斯的金银。
而这天松赞干布和西突厥的使者泥孰离开了长安城。
“此番来长安城,赞普的收获一定不少。”泥孰带着一队西突厥兵马出了长安城。
当初他来时是独自一人,现在有了自己的兵马,在西突厥能够与叶护可汗抗衡。
松赞干布骑着马,身边跟着禄东赞和一群吐蕃人,“此次来大唐何来收获,只是受尽了屈辱。”
禄东赞低着头道:“以往每年来长安,每一次来都能发现这长安城比往年更繁华,中原正在一步步变得强大。”
此刻的禄东赞早已没了往日的斗志,河湟一战打断了他作为吐蕃大相的气节。
“中原人说屈居人下,或者卧薪尝胆,大唐不会一直强大,吐蕃也早晚会有起复的一天。”
西突厥与吐蕃之间隔着安西四镇,更隔着天山。
虽说不是一路人,泥孰此刻与松赞干布感同身受,切莫将现在的大唐想得太过良善。
张阳手中的礼部就是一头饿虎,只要他找到了机会,他就会咬住猎物身上最肥的一块肉,再将其慢慢蚕食。
吐谷浑,高昌,安西四镇……
“那礼部的尚书是一个恶人,上苍会降罪予他。”泥孰抬头看着天低声道。
松赞干布沉默不语,策马一路朝着陇西方向而去。
张阳在骊山的山顶修建着新家,一边向李泰讲述着买卖粮食的策略。
“既然说是互市,西域人肯定有东西也会卖给我们,怎么只说流入呢?”
“魏王殿下,大宗货物都是由骊山主持,往后交易只用金银,贸易的主动权在我们,并不在他们手中,我廉价倾销,不怕他们不买。”
这些话语一次次刷新着李泰对于贸易与商人这个身份的认知。
“既然商人也能做出与社稷有益之事,为何朝中屡次提出重农抑商。”
张阳又道:“魏王殿下,农业是中原的根基,这点是亘古不变的,古语有云民以食为天,一切与农业相悖皆是需控制,商人越是强大就说明法治越弱,进而动摇国本。”
李泰拿着木板将石灰泥抹在外墙上,小熊坐在树影下,脖子上挂着一只篮子,小武和徐慧将摘来的野野果都放在这个篮子中。
它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少两人,时而侧目观察,俩人抹墙的动作出奇地一致。
上官仪急匆匆而来,他带着一卷图纸,将骊山现在的产业划分成九处作坊,其中就有墨水,洗,织布,嗮纸,石灰,锻铁,铁矿分拣,肥皂,以及红白作坊。
这九处作坊便是骊山的生产核心。
张阳和李泰的衣衫上都是白色的石灰泥,俩人合坐在一张板凳上,正注目看着。
正巧李世民也从林中走来。
“真是巧了,每一次我们有重要的重要的事宜安排,陛下总能恰逢其会地出现。”
避暑这些天,李世民的气色好了不少。
他看着眼前的图纸,“这就是以后骊山所要兴建的所在?”
张阳点头,“都要重建一遍。”
“所有的工厂都要重建岂不是很费事?”
上官仪回道:“如此安排是为了让工坊与农田分开,整齐一排也是为了往后的管理与调度,我们还要新建二十余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