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一遭。”
“老师见笑,学生执拗惯了。”
“也不知道这贼老天是如何瞎的,竟然将这么好的本事都落在你一人身上。”
“学生自己学的本领,不是这贼老天白给的,老师此言不妥。”
“朝中财权一样重要,陛下将此重任交给你,你便朝中不能有朋友,就像是空荡荡的尚书省,你一直都会是孤身一人,没有人与你站在一起。”
张公瑾闭着眼沉声道:“陛下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切莫在此时骄纵自大,上一个这番骄纵的人就是唐俭,你看看他现在的下场。”
说到唐俭,张阳清了清嗓子,“其实学生与他之间还有一些误会。”
“长孙无忌心思深重,陛下用人别有深意,这朝堂上的事情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师母端了茶水过来,还拿出一些家常的肉脯。
天空阴云又密布,雷雨又要来了。
张阳回道:“老师,我不懂朝政。”
听到这句真心实意的回话,张公瑾抚须道:“你只要记住,这朝堂没有好人,切勿营私,也不要结交六部,手中无兵权,知道是非对错,此生多半能够无虞。”
“老夫活了五十载见过的人无数,从乱世中走出来,见过很多人很多事,也知道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要仁政,他要功业,你只要给他想要的就行。”
看张公瑾的气息有些不稳,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到激动处的缘故。
张阳蹲下身抚着后背,“老师放松,慢慢呼气。”
深呼吸几次,张公瑾的呼吸又平顺了许多,他抓着张阳的手,“老夫自知时日无多,你一定要照顾好大象,大素和大安。”
张阳点头,“老师我懂,我知道要如何照顾,大象兄为人持重尊礼重教是很好的品质,大素为人爽朗又带着文墨豪气,这份纯真与洒脱也是好的。”
握着老师的手,张阳笑道:“还有大安,这孩子淳朴,赤诚,纯良,这都是老师希望他们一直保有的品质,我明白的。”
张公瑾释然笑了笑,“要下雨了,你也回去看看孩子吧。”
张阳重新站起身,“老师呀,您也多活几年,大象,大素,大安三兄弟我会招呼,学生愚钝上一次当着松赞干布的面与陛下吵架,没有您老在,说不定学生已经被砍了。”
“老夫答应你,多活几年。”
“哎,老师您休息。”
张阳说完话走出宅院,几滴雨水飘下,天空又响起了隆隆雷声。
都说谋士多半不是好人,这辈子害人太多了?
但老师教出来的儿子个个都是好人呀。
也或许坏事做多了,心中便要一份补偿,便寄放在了孩子身上。
抬头看向骊山,这座新家建设的断断续续,以后还要加紧进度,趁着这次避暑,把外墙修建好。
来时的马车就停在自家门前。
小武和徐慧正在给小熊洗着毛发和爪子。
一张巨大的地图就挂在屋中,雷芒划过天际,小熊跑进了屋中躲到桌子底下。
大雨落下,小武和徐慧也回来。
两位婶婶还在整理着床榻与家具。
李玥一手拿着书卷,目光盯着地图,“夫君,西方当真有很多金子吗?”
“这世界上的财富很多。”张阳拿出一枚金币,“这便是当初波斯商人来长安城带来的金币。”
李玥提笔将波斯一地圈了起来。
“今年年初的时候,西突厥牛羊战马都被冻死了不少,从外交院送来的消息来看,不只是西突厥。”张阳也画下了一个大圈,“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不仅仅袭击了西面,还有阿尔泰北部,贝加尔湖以南的回鹘。”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