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省。”
“张尚书只是暂任,往后或许再无人去任职,您可能是最后一位。”
“多谢公公告知。”
“那老奴就告辞了。”
李玥拿过这个小巧的玉樽,“历来能够赏赐此物的人甚少,只有天子看重其人,赐予此物可与天子共同饮酒。”
张阳把官印放下,“赵国公这只老狐狸是什么意思?”
李玥也看着官印,“尚书省闲置已久,朝中需要人来打理,赵国公心里很清楚,尚书省不会再复辟,之所以这么做有敲打之意,一个闲置衙门交给夫君,是希望夫君能够独当一面。”
“呵,我还不能独当一面吗?整个礼部都是我管着,俸禄就不说了我还每年倒贴钱。”
李玥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官印又道:“倒也不是无用,夫君掌握着度支之权,要放在秦汉时乃治粟史,可过问财赋,仓部、左右户、金部、库部……”
“慢着。”张阳打断道:“这不是户部的事吗?”
李玥摇头,“户部只管赋税田亩和民册户籍,至于财钱去向则是夫君过问。”
张阳颔首道:“也就是你父皇让我管钱?”
“算是这个意思,不过夫君不要太当回事,从来都只用天子用度,多半不会过问尚书省,一个虚衔而已。”
在以前望夫成龙的媳妇,现在倒有一种看开了的感觉。
注意到目光,李玥琼鼻皱了皱,“夫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张阳牵过她的手,“你比以前更成熟了。”
夫妻俩人并肩而坐,侧脸靠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李玥温柔笑着,“夫君觉得我以前不成熟?”
“我只是觉得你以前觉得我做官出息了,你会更高兴,现在我被架空了,你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有三十岁那年,夫君是重病缠身,我一定不会让父皇这般利用夫君。”
张阳点头,“对,你父皇就是在利用,你我夫妻终于有了共识,这是一件好事,有此共识我们应当庆祝,今晚喝酒。”
握着这双粗糙的大手,感受着手掌的温热,李玥又道:“夫君三十岁那年真会有这么一天吗?”
“我那是忽悠他们的。”
李玥突然又笑了,“说来也是,夫君向来注意养生,应当长寿才是。”
“晚上能喝酒吗?”
夫妻间的低声细语被小武突如其来的一问打断。
李玥抚着她的发髻,“老师都戒酒这么久了,戒了就戒了,不想再饮酒了,让你师父独酌。”
婶婶做了三两小菜端上桌。
张阳喝着酒水,考虑到朝中的财钱大权,这皇帝还真是会挑位子,偏偏是这个管钱的官。
……
深夜,李泰坐在村口听着一群自称饱读诗书,通读古今的老先生讲述生门死门的题目。
“难道诸位老先生也解不开吗?”李泰的神情多了几分悲怆。
几个老人家无言相看一眼,只好回道:“回魏王殿下,此题妙就妙在不能以常理思量,还请再给老朽多些时候思量。”
李泰吃着菜叶子,“行了,不为难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喏。”
嘴里还嚼着菜叶子,让人送这些老人家离开。
魏王要减肥,一群魏王府出来的侍卫也要跟着减肥,陪着魏王殿下吃菜叶子。
李泰放下手中的空碗,“弘文馆那边还没有消息送来吗?”
侍卫回道:“一早便再去问。”
“岭南的蔗什么时候可以到?”
“今年岭南风调雨顺,各类作物的长势也很不错,想来又是大丰收,到了七月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