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策论,算学,武举一项项考完。
时间过了半月,本次的科举这才揭榜。
薛仁贵站在人群中看着上面张榜的名字,找了三遍,发现了裴行俭的名字,却没有发现自己。
这一次裴行俭的科举成果也并不好,只在末尾几名。
家仆看得明白,这是小公子故意为之,以小公子现在的学识是能够争榜
怎么可能只在末尾几名。
小公子任性也就罢了,好在也算是名在榜上,总算可以入仕了。
家仆低声道:“以小公子现在的排名可以入弘文馆做编撰。”
裴行俭没在意自己一旁的家仆,看薛仁贵要快步离开,他三步并两步跟上,“薛大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薛仁贵眼神多了几分果决,“我已经有打算了。”
裴行俭连忙拦住他,“薛大哥,你现在要是回河东,带着柳氏离开,那柳员外一定会以你掳走他女儿的罪名,让官兵捉拿你。”
“不用你担心。”
薛仁贵的语气坚定,身材高大的他稍稍一推,裴行俭摔在地上。
他背着包袱,脚步越来越快。
一次科举不成,
柳员外可以等一年,等不了
他女儿的年岁一年一年在长。
女子总要出嫁,不会一直等着他。
裴行俭重新爬起身,“薛大哥,我知道你会错过她,可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何苦!”
“此生遗憾已经够多了。”薛仁贵继续大步走向东城门。
“薛大哥,你再想想,我可以用家中的长辈为你想想办法,至少让我试试,说不定还有斡旋的余地。”
薛仁贵脚步不停,“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就快走到城门口,一队官吏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薛仁贵低沉地着脸绕开。
“薛仁贵,裴行俭还请留步。”许敬宗朗声道。
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姓名,而且还是穿着官服的人,薛仁贵这才停下脚步,“何事。”
裴行俭也愣了愣,看对方人手众多来势汹汹的模样,“我们是犯事了吗?”
许敬宗看了看身后跟着自己的人,“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凶神恶煞的样子跟谁学的!”
几个壮汉咧嘴一笑,拿出和气的态度。
本就是大脸胡子拉碴的汉子,这么一笑更变扭了。
许敬宗再看眼前俩人,“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仁贵皱眉看向裴行俭,平时这种事情都是他拿主意。
若真出了什么事,至少可以多留薛大哥半晌,裴行俭连忙躬身行礼,先跟着走一趟。
许敬宗微笑着点头,“这边请。”
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宅院中,这处宅院很破落,之前安延偃就被关在这里,不过现在已经扔进了黑作坊。
许敬宗看着四下,“虽说破落了一些,不过收拾收拾也可以住人。”
“敢问当面是何意思?如何称呼?”裴行俭心生警觉。
“下官乃礼部侍郎许敬宗,帮张尚书掌管外交院。”
在这个长安城可以听到张阳的不少事迹。
裴行俭心头疑窦丛生,早年起就听说张阳让人来过问自己的近况,现在又是许敬宗带着自己来这种地方。
都说这个许敬宗是张阳的左膀右臂,礼部一共五个侍郎,其中四个在外交院任职。
这个许敬宗便是最早跟随张阳的人。
自张阳不问政事之后,外交院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由许敬宗在主持。
“见过许侍郎。”裴行俭稍稍行礼。
薛仁贵也跟着行礼,动作略显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