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铜钱,“这里有五十贯,诸位说中若是有多的白,在下也买了。”
在座的世家子弟相顾无言,皆是在思量。
白这东西罕见,价格也是昂贵,买上一些倒是无妨,平日里吃一些也能解馋,可能还能带来收入。
给了这些平日里挥霍无度,想要寻找刺激的子弟有了钱的理由。
对这些人来说银钱好似取之不尽。
看在场的众人都有些犹豫了,李悻又道:“诸位,听在下一句。”
孤独氏的遗孤点头,“且说。”
“诸位也都是饱读诗书有才学之辈,这种买卖价格有高有低的东西,要是不卖出去放在手里永远都不能成为银钱,当然了诸位要是用来吃就另说。”
他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银饼放在白上,“现在长安城也都是在私底下买卖这个东西,不瞒诸位在下囤积了不少,敢问诸位可否与在下一起发一笔更大的财。”
肉山的目光鄙夷,低声道:“听说天可汗穷得都给不起宗室例钱,宗室那些人也跟着穷得只能吃得起羊肉了。”
“原来李公子来洛阳是为了银钱呐。”
房间传来了哄堂大笑,这些价值观都已经扭曲了的子弟笑得张牙舞爪,笑声此起彼伏。
想要让这些人上当很难,这是魏王殿下信中提点过的,这些世家子弟可以族中找出一个聪明人,当即就能发现这笔买卖的问题所在。
而要他们上当,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李悻又道:“不瞒诸位,宗室的日子确实不好,在下也想借此多赚一些银钱,诸位都清楚要是这笔买卖做不下去了,往后这些白就成了无用之物,再也成了银钱。”
肉山又道:“这些白是好东西,现在吃什么都要沾上一些,不会卖不出去的。”
不论是需求上还是罕见上,大家都懂,奇货可居。
这种白的不愁卖。
肉山长得就是一个肉山,大家都这么称呼他,可没有人敢得罪他,他是陈果仁养在外室的孙子,他爷爷是真正手握兵权的将军,坐镇河南一地无人敢招惹。
记得还是武德年间,当初有人得罪了肉山,肉山一句话,就让府兵冲入城中对方的全家皆被杀了,之后几家人联合作证给了一个前隋余孽的理由便遮掩过去。
就这样,肉山还是一样可以在洛阳横行无忌。
各地门阀士族也要给几分面子,想要拉拢他们家还来不及更不要说得罪了,手中有兵马和有名望是两回事。
有了名望再有兵权那才能真正地号令一方。
而这个肉山也是有智谋之人,为人也是阴狠。
他看准的事情往往不会错。
既然他都不想卖白说明其中真的有钱赚。
李悻又道:“只要诸位将白转卖给其他人,并且抬高价格,诸位便不需要有亏钱的顾虑,在下说得可对?”
肉山没有讲话。
“再是抬高价格,只要外面的价格一直在攀升,我们的事先准备的白就能用更高的价格卖出去。”
肉山突然一拍桌案,“大才!不用劳作,不用给赋税,顷刻间就能赚百万贯买卖!能够想出这笔买卖的乃高人也。”
也就肉山看得明白,这个李悻多半也只是别人的棋子。
可是一场豪堵,找刺激这种事情让世家子弟感到兴奋,尤其是一场如此巨大的堵局。
肉山兴奋地搓手大嗓门一开,“诸位,抬价几何!”
“一百贯一斗!”
“三百贯!”
“一千贯!”
“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高,这些子弟越加地兴奋。
李悻走出这处宅院,身边跟着的人就是当初在长